最气人的是路小娄自己还不能自定价位,不然就是掉了身价。赵董从高座上走下,高傲的看着路小娄道:“你知道朕看到那份奏折后,做何等感想吗?”
“小人猜圣上想重赏出策之人,然后高官拢之委以重任。”路小娄带着开玩笑的轻松口气道。
赵祯淡淡的笑道:“的确是想赏点什么,但朕想给的三尺白绫或一杯鸠毒。”
“哈哈,圣上真爱开玩笑。”路小娄摆手笑道,不过看了一眼身旁两人的表情,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试探。
果然,伴君如伴虎。
“小人不知自己所犯何死罪,愿乞全尸。”路小娄跪地趴下,想着要是真躲不了这一劫,就当欠金山寺的和尚一个缘了,来世再还。
赵祯对一旁的王丞相试了个眼色,接道:“起来吧。”
“不,圣上不先免小人死罪,小人就不起来。”路小娄叩头道。
“那好吧,看在你认罪态度诚恳的份上,朕就免你一死。”
“小人还有个要求。”
赵祯刚要呵斥一句,王曙先行打断道:“路先生还有甚要求,只要圣上能力所能及的,你说出来都会考虑。”
“被押送进京前,小人曾答应过扬州程家的大小姐帮她说服其父取消婚事。”
“别人家的婚事也归你管?”赵祯一时对路小娄印象大减,其实这位年轻董事长以前也有婚姻不光彩的经历,找个老婆都是被自己老妈内定的,现在触景生情也是可以理解。
“小人修道之人,也是清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此败坏修行之事在下的确不愿为。”路小娄正色道:“但道家更是提倡顺应天意,程大小姐又苦苦相求,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强行许以无意之人,小人也只能答应说服其父放弃婚约。”
赵祯释然道:“你想让朕怎么做?”
“小人算了算时辰,良辰吉日期限将至,小人想让圣上下达旨意予以其婚配自由之权,或让天下女子婚配自由。”路小娄接道:“古往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做法,已让天下女子多受强嫁强娶之苦。”
没想到,赵祯真的开始认真考虑了起来。
“不可,路先生此言虽有些道理,但世间女子大多目浅短视,若是只凭一厢情愿嫁与他人,只怕更会受婚配之苦。”王丞相连忙出声道。
“这个小人也有说法,但小人此言只是想让圣上下旨解婚而已。”路小娄对着赵祯俯首道:“天下悲凉千万缕,唯有情字最煞人。望圣上体谅。”
“来人,下旨。”赵祯喊来一直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侍读,这是皇帝的御用笔杆。
王曙连忙阻止道:“圣上不可啊,怎可一人之言以动天听?”
你们这套路有点乱啊,董事长真心表现得要给还没入职的精英人才福利,总经理却说董事长给的牌面太大了。,你们到底想不想把公司搞好啊,是面子重要还是人才重要?
“勿要再言,朕意已决。”
董事长用行动证明了面子、人才都算屁,劳资心情最重要。在路小娄诚惶诚恐下,赵祯示意派人将旨意送达扬州程府。
当路小娄以为能松口气的时候,赵祯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朕帮了你这么大忙,你该如何谢朕?”
“小人乃大宋之民,圣上便是我主,主问小人有何谢,小人……愿为我主卜上一卦。”说着,路小娄在身旁几人目瞪口呆中从包袱里拿出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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