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没有……”老李像发了魔怔了一般,突然扑到牢房门大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又是一起冤案啊,看起来比自己还惨,不过这一身非常严重的霉味让路小娄还是不敢靠太近。
晚上,牢房清静地可以落针出声,偶尔有几片呼噜声响起,路小娄这时已经躺在草席垫床上一动不动,但眼睛却一直都没闭,因为他察觉到身后有一个起伏不定的呼吸声正在靠近。
“死了可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唰。”
一把尖刀插下,一直盯着墙壁上微弱光影的路小娄反应迅速,猛地转过身抬腿先行一脚踢中行凶者的胸口,然后飞扑过去将其嘴和抓刀的右手按住。
“都给劳资醒醒。”
路小娄伸过脚对着一旁打呼噜的胖子就是一脚,胖子被踹醒后惊讶道:“老大,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过来帮我先把他的刀拿开。”
“哦哦,好。”
待把瘦子也喊醒后,一左一右按住这个新来的老李,路小娄拿过那把刀问道:“谁让你来杀我的?是那位把我弄进来的大人?”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老李放弃了抵抗,但还是拒不交代。
路小娄扭了扭脖子和手腕冷笑道:“看来你还挺有骨气的,看到那边的那个人没有,本来是这间牢房的老大,从我进来后就被我一天三顿打,现在过了四五天了还在硬撑着,希望你跟他一样硬骨头才好。”
刚准备对着老李左右脸上来两记拳炮的时候,老李开口了:“别打,我说。”
“没意思。”
路小娄示意让胖瘦两人放开老李,老李喘了会儿气道:“我之前本是参加乡试的一员士子,某天晚上在旅馆和同行好友下榻同一间房,但第二天我的财物与朋友消失得无影无踪,报官后官府说找到了我朋友的尸体,并怀疑我有重大的谋财害命嫌疑。”
“嗯,很正常嘛。”路小娄点点头,接道:“不过这些只是怀疑吧,那你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呵呵,审判此案的判官都已经定罪了,认定就是我杀的人。”
“额,那你就算被冤枉了也不至于报复社会报复到我头上吧,不对,你的刀是从哪儿来的?”
老李摇头道:“听我说完,这个时候有位大人跟我说,重刑犯牢房有个嚣张的杀人犯,只要我能帮他杀了,不仅帮我掩盖牢房杀人的事迹,还会谏言帮我平反。”
“这你就信了?”
“被逼无奈,不信又能如何?”
路小娄抓了抓杂乱的头发,无奈道:“你真是蠢材。虽然你的好友之死已被定罪到你身上,但因为罪情破绽太多,若是有朝一日得以平反昭雪,就算死后也有个清白名声。要是你今晚真的得手,不说与那大人红口白牙有何证明,但就你杀人这项罪名就永远洗清不了了。”
“鄙人、鄙人也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心。”老李一脸的失落,不再言语了。
路小娄把刀丢给他,接道:“刀还你,做什么都要想清楚,要是有人问你怎么还不动手,你就说没找到机会之类的说辞,拖着就行。”
“鄙人、鄙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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