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此上上签何意不顺?”柳三变一时也来了火气,直接打断了路小娄的瞎编。
路小娄笑道:“上上签的确有上上之意,但非指功名仕途,而是指才华报复。若景庄兄不信,只当笑料便可。”
“咳,大米兄勿怪,吾只是一时情绪失态,还请不要见怪。”柳三变赔礼道,此时江船已驶入水道狭隘处,数丈远的地方便是河岸,妇人在岸石上捶打衣物,江面也失去了之前的宁静。
柳三变心烦意乱道:“大米兄,为兄要先回船厢了。”
“好吧,我还要再待一会儿。”
看着柳三变离开的身影,路小娄仿佛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嗯,下次还是不要打击的这么直白比较好吧。
“各位,船靠岸了。”船主指挥着几个船工操纵着船头靠岸,等船停稳,几个船客便相互笑笑下了船。
其实从一开始,路小娄是想甩开柳三变这酸书生自己一个人出发的,免得沾染了那股中二味。不过柳三变这货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自觉,下船后还是跟在了视为知己的路小娄身后。
“大米兄留步。”
路小娄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景庄兄还有何事吗?”
“额,不知大米兄此行来扬州是否也是为了转道去开封春试,如果同路,何不妨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
“某将来的确是要去往开封,但不是为了春试,而是为了见识这大宋的大好河山。”路小娄接道:“如果景庄兄急着春试,可以先行出发。”
柳三变叹气道:“那好吧,大米兄,有缘再见。”
“再见,再见。”
啊,这货真能墨迹,目送走柳三变的路小娄叹了口气,回头顺着人流走进了熙熙攘攘的扬州街道。
跟苏州的繁华景象不同,扬州的繁华更多的是那种宛如盛唐的虚荣兴旺,胭脂水粉铺、裁衣店和酒馆围绕着几家高大的青楼坐落,路上有普通的行人和脚力行夫,但更多的是穿着华丽、露骨的达官显贵和妖娆女子。
这路数小娄深有体会,原来在魔都的时候,不也是随便在繁华大街上捡块板砖扔出去,都能砸倒三个处长的家人和一个正要派上任厅长的远方亲戚。越靠近集权中心的繁华地带,官僚阶级越不值钱,京都一品二品遍地走,五品六品不如狗都很正常。
要是在京都有个手握大权的官员堵着门随便砍死了个外地来的乡巴佬,开封府尹能借此做一堆可大可小的文章,严重性关键还是要看圣上的心情,再拉群专门负责批判唯物主义的谏官,都能把杀人的大官内裤颜色都说成黄色,再治个“大不敬”拉下马来。没办法,天子脚下一视同仁嘛,逮谁谁倒霉呗。
围着街道转了一圈,路小娄发现了一间待出租的商铺,而且看样子这间房也静置了不少时间,除了门扣上面比较干净之外,其他地方都很脏,屋檐底下还有细麻的蜘蛛网。路小娄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很难相信这么繁华的地段居然还有人不要的店面。
路小娄觉得这么待着等人出现也不是个事,便拿出笔纸写了封应租信,顺着门缝塞进了进去。
“明天再过来看看吧。”路小娄自信的拍了拍手掌,这次可是拿出了自己写十年情书的功力来写这封信的,论言简意赅、开门见山,也只有“我爱你”能相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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