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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若以驸马相称,这施礼的顺序就不同了。

毕竟,驸马都尉虽只是虚衔,却也是正三品的品级,比他官职大多了。

而韩康却主动以驸马相称,还先行了礼,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这人怕是犯贱了吧?

薛文誉恶意的揣测道。

“不知韩大人有何事相询?”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薛文誉也只好客气的回礼。

韩康带着笑容道:“薛驸马,本官听到传言,说你在成婚当晚跌入了湖中,可真有此事?”

自从薛瘟神的名号传出去后,和他有关的八卦之风愈演愈烈。

如今,京城茶楼酒肆中,随处都能听到传言,甚至还有好事之人将其编成了段子。

寻常百姓说笑也就罢了,但韩康公然在官署中问道此事,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确有此事。”薛文誉面色不变的答道。

本以为他会拒绝谈论,没想到竟当做承认了,韩康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可就奇怪了,洞房花烛夜,薛驸马不在洞房里,却跑到湖边去做什么?”韩康疑惑的道。

薛文誉想了想,道:“薛某想去方便,不胜酒量,恍惚间走错了路。”

“原来如此。”

韩康做出恍然状,却突然又气愤起来,道:“本官先前听人谈论,说薛驸马不好女色,只好**,所以才借故从婚房离去,现在看来,传言根本当不得真啊!”

当不得真?

你他马意思是你以前当真了?

薛文誉黑着脸道:“不知韩大人是听何人说起的,敢如此污蔑薛某,薛某定要去衙门告他!”

“时间太久,本官也忘了……”韩康歉意的拍着头道。

这时,旁边一个官员嗤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薛驸马将府中侍女全都打发走,只留下一个小厮伺候,不遭人非议就奇怪了,哈哈。”

“薛某如此做,只是出于对公主的敬重,难不成要和尔等一样,沉迷女色,才算是有德之士?”薛文誉转过头去,怒斥道。

“薛驸马此言差矣,食色,乃是人之常情!我等也是怕薛驸马走入歧途,所以才出言相劝,你何必动怒呢?”韩子昂出言劝道。

薛文誉轻蔑的看着他道:“韩大人,你居心不良,以为薛某看不出来?

你无非就是想学那长舌妇人,用谣言来取笑与我。

我若是再三忍让,尔等定会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

我若反唇相讥,尔等就会群起而攻之,让薛某陷入众矢之的,我说的可对?”

韩康一怔,没想到薛文誉竟猜透了他们的意图,看来还是有几分能耐的,难怪敢算计朝廷二品大员!

“薛大人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韩康自然不会承认,也黑起脸冷声道。

薛文誉环顾众人,蔑视的道:“薛某不是针对谁,我只想说的是,在场的众位,都是……垃圾!”

“垃……垃圾?”众人一脸茫然,努力思考这是什么意思。

垃圾,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宋代吴自牧的《梦粱录·河舟》中。

而在大乾,这个词还没被发明出来,所以众人都十分不解。

韩康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恶意,不由沉声道:“薛大人,你这词是何意?”

“没什么,听不懂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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