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何必站出来吹鼻子瞪眼的?”萧清笑道。
“你这下里巴人,”宋之问眼珠子都鼓出来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萧清一脸嬉笑,作扇鼻子嫌弃状,“恕我直言,你还是闭上嘴巴为妙,免得熏死旁人!”
“这里可是百花赛诗会,是阳春白雪,一股子臭鸡蛋味岂非下里巴人的味道!”
萧清的夸张表演,引得厅堂一通爆笑。
宋之问气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他:“我、我不屑与你计较!真是有辱斯文!咱们走着瞧!”
与宋之问怒不可遏的表情相比,正座后两位评判的眼前却都是猛然一亮。
“好诗!真是好诗啊!此诗虽无宏旨,却作得潇洒飘逸,”那老者拈须微笑,连连颔首地说道,“老朽颇有些时日,没见这等好诗了!”
“西市,酒肆,胡姬,美酒,岂不是刚好契合今日诗会的主题?”旁边的中年男子也连连点头赞许,“依在下拙见,怕是要重新拟定一份名次了!”
“有何不可啊?”老者抬头哈哈一笑,说道:“今日是赛诗会,原本就是要择优录取的!”
名次重新拟定,陈子昂由第三一跃成为今日赛诗会的魁首,把大才子杨炯都给踢下去了。那宋之问由第二滑落到了第三。
不知是出于服众的目的,还是情不自禁,那老者起身将陈子昂的新作大声诵读了两遍。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萧清乐了,诗仙李白的诗能不潇洒飘逸么?
见那宋之问坐在那里气急败坏地瞪视着他,萧三郎心里那是无比的酸爽!
与人斗真是其乐无穷啊!
陈子昂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把揪住刚回到座位上的萧三郎。
“三郎何故戏弄于我?!那诗明明是你所作,何故要将桂冠戴在我头上?陈某岂是博取虚名之人!”
对他而言,萧清的行为与其说是在捧他,倒不如说是在羞辱他!
萧清举手作投降,嘿嘿笑道:“伯玉兄息怒!那诗亦非小弟所作。”
“那是何人所作?”陈子昂表情疑惑。
萧清搔搔前额,讪笑道:“那诗乃是去岁小弟在路上偶然捡到的……”
“太不像话了!”陈子昂拍案而起,满脸怒容,“你抄袭他人诗作也就罢了,还将诗名安在我头上,你让我如何自处?你我交契,今日绝矣!”
萧清愣了,我去,这才刚认识,你特么就要跟我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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