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不想,那个被副台长领走的小玲,并不在那个曾经关过吴丽的茅草屋里,几个人义愤填膺地跑去副台长的母亲家找他们要人,没想到人没要着,反而被气了个半死,幸亏跑得快,人差点被愤怒地村民给逮住打一顿,车子也被顺势拍遍,等到大家冲出重围,停到国道边时,仍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但事实总归是事实,下一步怎么办?不能就这么算了,元旦说。
“我们就近找一个小旅社,先踅摸个房间睡一觉再说吧,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家都累了,等明天早上休息过来,有了精神,我们再接着战斗。”旻昊拼命地开了一回车,真的感觉到累了,不禁提议,元旦也附和:
“是啊,感觉力不从心了,脑袋也成了浆糊了,这个时候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上一大觉,好运气也就回来了。”青岚和吴丽互相望了一眼,青岚说:
“必须休息了,我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要不是当时情势危急,我绝对不会撤,爱谁谁,我非把他们家的房子点了不行,非得看看房子里都有谁不行,现在跑到这,感觉魂儿都没跟着回来,赶快把我堆哪算完。”吴丽还没有发言,元旦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别大家伙在一起,跟轮着发表获奖感言似的,赶紧的,旻昊,往回开一点,我刚看见咱们经过了一个大车店,只要有热水,一会大家睡大通铺都行。”旻昊边笑边发动车:
“姐,你这真是能屈能伸啊,多么糟糕的地方都能凑合?看您那咖啡厅的阵势,以为您是富二代,蜜罐子里长大的呢。”元旦也不理论只是笑:
“给个草窝子,我现在也能闭眼来上一觉,赶紧的,觉睡不够,我命休矣。”果然往回折了没多远,就看见一个大红的霓虹灯箱扎在路边,上写“住宿,吃饭,加油”,几个人下了车走进去,一股子霉味儿迎面扑来,简直能把人熏个跟头,昏暗的灯光下,看哪都脏脏的,一张破桌子靠墙摆着,几个姑娘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嘻嘻哈哈的侃着大山,旻昊走上前去问:
“你们老板在吗?”几个姑娘见是一个帅哥,一齐站起来说:
“找什么老板啊,找我们就行,您需要什么啊?”旻昊还想说什么,元旦挡在了他前面,来了一句:
“你们这有热水吗?能洗澡吗?”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笑,一个女孩站出来说:
“洗浴中心不能洗澡,哪能洗澡啊?你们只是洗澡,不住宿吗?”元旦说:
“那太好了,给我们一个大房间就好,你们的大房间有几张床?”
“六张。”
“那好,就给我们开一个大房间。”青岚拽拽元旦的衣角:
“姐,我们还真睡大通铺啊,干嘛大家睡一起,旻昊是男的啊,给他开个房间,我们仨住一个房间也好啊。”元旦头也不回的说:
“不好,就这么住,安全。”别人都没再说话,三个女人陪着旻昊把汽车开到后院停车场停妥当,大家一人领条毛巾到公共浴室里洗澡,又都回到房间,谁也不再多话,各自穿着衣服,拽条被子倒头就睡,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一片鼾声。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就听见一声惨叫,几乎就不像人声,元旦首先被嚎醒了,她本以为是在做梦,坐起来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看见六张床,才反应过来在哪,侧着耳朵听,周围却是非常安静,再没动静,她就又躺下,闭上眼睛准备接着睡就听着一个女声更大声地叫:
“救命啊!救”似乎嘴巴被堵上了,呜呜的有些声音,随后,连这呜呜声也没了。元旦再一次坐起来,这次她看见旻昊和吴丽都坐了起来,三个人怔怔地互相望着,等待着下一次的叫声的出现,但是那声音却再没响起,旻昊压低着声音说:
“是一个女声,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元旦说:
“这个地方不安全,我让你跟我们住一个房间也是这个意思,咱们轻易不要分开,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就接着睡吧,千万不要出去。”吴丽说:
“那个女孩的叫声很惨,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元旦就接了两个字:
“睡觉。”这样大家就又都躺下来,接着睡。天蒙蒙亮的时候,元旦睁开了眼睛,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让她既困惑又伤心,她翻来覆去的翻了几个身儿,像是要把那可怕的梦境从脑海里赶走,却无济于事,那梦境就像一个顽固的石头,牢牢的楔在那里,越想赶走它,梦境却越来越清晰,她似乎闻到了那里的臭气,骚气,汗味,体味
她就在那努力的时候,一翻身冲着旁边时,却看见最边上靠墙睡着的旻昊,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元旦冲他笑了一下,旻昊低声问:
“姐,你又做噩梦了?”元旦说:
“是啊,不仅恶,而且还恶心呢,怎么也走不出来。”旻昊说:
“你那梦里有没有小玲?姐,咱们现在可以一点线索都没了,怎么办啊?”
“不知道,有很多人,太乱了,再说我也不认识小玲。”正说着,青岚和吴丽也醒了,大家裹在被子里,靠墙坐着,开起了小会,青岚还是最着急:
“姐,你到底都梦到了什么呀?赶快给我们讲讲。”旻昊也说:
“是啊姐,你不是说过吗?要经常给我们讲讲你的梦,这样会增加我们的默契度,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没准你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我们中谁没准就听出来了,也没准,你自己说着说着就发现新的线索了。”元旦笑:
“你们就是不说,我也是要讲的,我也发现了,讲梦是一个很好的剖析的机会。这次的梦,好像是在一个房间里,墙壁,摆设跟我们这个房间很相像也不太像,但是却有一堆人,确切的说有十几个小姑娘,都半裸着身子,手被绑着,每个人脸上都是泪水涟涟,对,嘴巴也被堵着,嗯,确切的说,是被胶带纸贴着,脚也被绑着,对,她们是被绑在一起的,好几张床拼在一起,她们都坐在那张大床上,旁边站着几个男的,猥亵地看着她们,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他们的话,使劲听也听不清楚,那几个男人都又黑又瘦,从他们站在床前的高度看,身材都不是很高,他们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偶尔还夹杂着怪笑,其中有一个男的还总是往那些女孩的身边凑,他一往前,那些女孩就发出呜呜的哭声,叫声,尽量往床里躲,可是已经靠墙了,没地儿多了,后来,那个男的干脆过去,抱住一个女孩,就在其胸前用嘴巴蹭,咬,弄得那女孩呜呜地叫,也无能为力地徒劳挣扎,眼泪刷刷地往下落,那惨状,唉!”吴丽说:
“十几个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多?难道不光小玲,还有别的小姑娘被副台长骗了过来?那事情就大发了!元姐,你看清她们是在哪吗?我们能不能去救她们啊?”旻昊说:
“那要是有十几个女孩,我们就无能为力了,那几个男人我们都斗不过,不如我们报警吧。”青岚这回倒是难得的理智、清醒:
“报警?说什么?我姐做了个梦,梦到了一群女孩被绑架,你们快来救她们吧?你信?还是我信?老天爷,我们就不仅是丢人的问题了,可能还会因为报假警而被抓起来。”元旦说:
“要是能把警察叫来,我们就是丢回人,就是被抓起来都在所不惜,关键是,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女孩在哪啊,她们是不是在我们这个城市,都是问题,因为我觉得,那几个男人,从他们的个子和肤色来看,应该是南方人,广东?广西?反正不是咱们这的人,那些女孩可能要被他们卖掉吧,因为从那个男人不去强奸她们这个角度来说,很有可能是不被允许的,我们猜想,这是不是因为,可能涉及到了价钱,他们应该还有一个头儿,而这个头儿并不在那间屋子里。”吴丽说:
“我感觉他们就在附近,因为昨晚,我听到了惨叫声。”旻昊和元旦对了下眼色,旻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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