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了吴丽,满以为她会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她既没有见到过那位“准备给热线调一位新头儿来”的领导,也并不知道副台长在车祸这件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她甚至到最后还认为,副台长把她带回老家,只是为了让她帮忙照顾得了癌症的母亲,而被捆绑着关起来差点丢掉性命,也只是副台长母亲和家里人的主意,副台长并不知情。这让元旦的暴脾气终于爆发了:
“想到你会糊涂,没想到你这么糊涂,你知道吗?你们那个头儿从老家回来的当天傍晚就替你递了辞职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再想回单位上班,都不一定有你的位置了。”吴丽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青岚在一旁说:
“是我回了趟单位找你,人事处的人说,副台长替你交了辞职信,理由是家里发生变故,短时间处理不了,不能上班了。”吴丽这才被彻底击垮了,不禁大哭,元旦和青岚赶紧一左一右地给她递纸巾,递水,安慰不停。好一阵子,吴丽才停下了哭声,
“短短两天,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工作也没了,我可真怎么办啊?”旻昊说:
“工作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回头我尽量去给你解释,现在你还是不要去单位,副台长看见你回来,肯定知道事情已经暴露,没准会加害于你,我们几个在努力寻找证据,希望能有一些重大发现,能提供给警方让其立案,好雪离去的人的冤情,你这几天不行就和我们在一起,好好回忆回忆,看还能不能想起一些有用的线索。”元旦忽然想起来什么事,问吴丽,
“你还记得刘台长让你打过一张纸条吗?”
“什么纸条?”
“诸如明天早上请在在九点十几分的时候经过胜利路那个斜坡,到时会有一个年轻人在路旁,等着上车一起走,到下午回返的时候,需要拉些东西回来。之类内容的纸条,要求你用打印机打印出来。”
“哦,有这么回事,打印完给他时,我还好奇地问了一声台长,您也做生意啊?他却很生气地回了一句少管闲事,平常他是很少用这种粗声粗气的口气回答我的,所以我愣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算作缓和气氛,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要搬点家具什么的,出去别跟别人说啊。说完我看他的脸色,好象更懊恼了,似乎特后悔给我解释,扭头就出去了。”
门开了,小芙走了进来:
“呀老板,你回来了,我故意来早点,就看你回来没有。”
“嗯,累坏了,一晚上没睡。小芙,还得辛苦你再和后厨大叔一起盯盯店,我们都得回去补补觉。”
“好咧,你们放心回去吧,我盯着。”旻昊冲着小芙疲惫地挤出几丝笑容,然后回头对吴丽说:
“你住在哪里,我顺便把你也送回去。”吴丽怯怯地小声说:
“我害怕一个人待着。”元旦说,
“那就跟我走,我自己住,客房又大又舒服。”吴丽听话地点点头,四个人一起出门,旻昊把她们依次送回家,自己也忙不迭的回去躺在床上大睡特睡。
等到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旻昊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一阵乱胡啦,摸到了手机,闭着眼睛准确的划开接通键:
“喂,那位?”
“是我,元旦,你还在睡觉吗?”旻昊仍然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
“是啊,你别告诉我,你又梦到什么事了。”
“嗨,我这顿觉睡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啥梦都没有做,倒是吴丽,她想起了一些事,决定告诉我们,我让她等我们都到齐了一起说,你现在能出来了吗?”
“哦,太好了,我这就梳洗一番,然后就去接你们。”等到把青岚和元旦、吴丽都接到了青藤咖啡,夕阳已经染红了天边的晚霞,站在都市的繁华大街上看燃烧的西天,别有一种壮烈,几个人站在咖啡店门口,迎着傍晚深秋渐已转凉的小风,远眺栋栋林立高楼为背景的落日,各怀心事。
“吴丽,你想起了什么?”忍了一道的青岚刚坐定就急急地问,吴丽说:
“早上时我又紧张又害怕,就没有想起来,其实那次刘台长因为我拿茶叶拿回来晚了,把我训斥了一顿后,我就一直气鼓鼓地针对他,想找茬,所以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很上心,我在外屋听见他拨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号码我顺手就记了下来”旻昊忽然打断:
“等等,他在里屋拨固定电话,你怎么能记下来号码?”吴丽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瞒各位,我从小就听力超常,像固定电话的按键音,在几十米内,我都能分辨得出,你摁的是什么号。”
“哇,真的,假的?”
“这样也可以?那你太厉害了,可以参加吉尼斯纪录了。”元旦和青岚分别感叹,旻昊打断她们说:
“先说正事,副台长说什么了?”
“就听他说,这回你不用担心了,那位已经答应,给热线派一位新头儿了。过了几秒钟,他又接着说,我说话算数吧,帮你解决了这么打一个问题,你怎么谢我啊?又过了十几秒钟,他又说,有你这话就行,别到时候不承认了,哈哈。他挂断了电话。”旻昊望着元旦,元旦问吴丽:
“那个电话号码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把它记到一张纸上了。”
“纸呢?没扔吧?”吴丽竭力思考着:
“那是一张便签,就在办公桌上放着,我当时在看一本书,名字是,对,是斯嘉丽,刚从书店买的,没看几页,这时,刘台长叫我,我,顺手,对,顺手就把便签夹到了书里,嗯,对了,现在那个电话号码应该就夹在那本书里。”
“那,那本书还在吗?你都辞职了,你的东西副台长会不会给你扔了?”吴丽抬起头:
“不知道,就是不扔,我也不能去取啊。”三个人又都僵在那了。忽然,元旦问吴丽:
“副台长,或是单位的人认识你的家人吗?他们知道你有家人吗?”吴丽说:
“我一个临时工,谁会关心我那么多,包括刘台长,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有关我家里或朋友的事。”元旦笑:
“那就好办了。”青岚问:
“怎么好办了?”元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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