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河,弯弯曲曲,蜿蜒而来,蜿蜒而去。
也不知谁取的名字,名字简单,形象而生动,刘大人一直认为取得很妙。
从“坎上客栈”下山,到曲河上船,沿途他小心翼翼,因为这已是最后一步。
过了曲河,剩下的路程有京城护卫保护,可说是稳如泰山。
刘大人乘坐的是小船,小船是早就准备好的,由两名精壮汉子划船掌舵。
刘大人的轿子乘坐的也是船,只不过是渡口的大船。黑色的轿子就在大船上,由两名精壮汉子守护在轿子旁。
渡河计划刘大人用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它也是回京计划的一部分。
曲河宽约一百丈,水面平静,也许是最近并无暴风雨的缘故,水下如何,教人看不透,莫名让人产生敬畏之心。
不知为何,刘大人感觉有些太过顺利,太过平静。但他实在想不到危险会来自何处,来自谁。
船已到对岸,京城的护卫早已等候多时。
迎接他的是他的同僚牧公公,牧大人。
他们喜欢外人称呼他们为大人,因为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更舒服一些,毕竟他们也是俗人,即便他们常伴天子身旁。
刘大人弃舟蹬轿,悄然离去。
俩人同乘一轿,有人聊天,刘大人心里终于感觉舒适了些。
牧公公既矮且胖,但口才极好,办事效率极高,深得上面宠信。
“刘大人,咱家先恭喜你了,这趟差事办得干净利落,上面一定会很高兴。”牧公公用他尖细的声音柔声说。
“呵呵。”
刘大人笑了笑,“如果你是我,就不会觉得很容易。”说着将遇袭之事,泉州的情形大致向他说了。
牧公公眯着小眼,想了想才说:“无论如何,失窃的秘宝冷大人已派人送了回来,咱家亲自验收,此刻相必已快到京城了。”
“哦,冷大人没有亲自护送?”
“没有。他与咱们不同,谁也不知谁在想什么,做何事,这些都是秘密。”牧公公说的时候,神情有些无奈。
刘大人瞧着他,忽然问:“牧大人,下一站在何处休息?”
“老地方。”
“高家庄?”
“对,高家庄,有何不妥?”牧公公瞧着他,脸上带着惊讶的神情问。
刘公公没有立即回话,喝了口药酒后,说:“咱家有药酒,身体还能撑住,只是想尽早将信物送回去,因此能不能多赶赶路?”
“没问题,不过,你撑得住,马未必行,至少得去高家庄换换马,对不对?”
刘大人笑着点头,他的心却往下沉。
蹬岸上轿时,刘大人就觉得奇怪。
他的要求是用人抬轿,看到的却是马。
他并未立即问,牧公公竟也不做解释。
现在,他只是简单的试了试,终于知道牧公公为何要安排马。因为高家庄,他是非去不可。
只不过,在高家庄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刘大人没有想,他已在闭目养神。
小泥鳅从未坐过如此快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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