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八奇道：“这是为何？”
柳青道：“听吴师哥说，那冰霜美人，喜欢邀请那些俊俏，风流的公子哥到她的幽兰谷做客，被邀请的男子心甘情愿任她驱使。”说到此处她俏脸微红。
唐晓八道：“那也没什么，对好看而又喜欢的女子，男人不都是这样子吗？”
柳青白了他一眼道：“可是进去做客的人从未有一人再出来过，也不知是生是死。”
唐晓八听到此处，忆起三小姐的警告，心想原来如此。但他实在不相信如此漂亮，高贵，骄傲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吃饱了。”
“那就赶快去洗洗脸，哈哈。”唐晓八突如其来的话让柳青一愣，随即醒悟，快步跑到池塘边，才发现原本美丽的脸蛋比乞丐的样子还糟糕，不禁大窘，娇声道：“你真坏，看够了才说出来。”
说话时，已在池塘边清洗。
当她满意自己的脸恢复原样走回来时，惊叫道：“马儿也吃鱼？”
唐晓八道：“当然，它什么都吃。”
“问题是，它怎么会像人一样，也坐着？”
唐晓八道：“我教它的，因为它是我朋友。”
柳青走上前，伸手想去摸红马的头，谁知马头突然转回来，两只眼盯着她，下得柳青退后好几步。
“它吃东西时，最不喜欢别人碰它。就算我也不例外，否则他会生气。”
柳青愣住，问：“还会生气？”
唐晓八道：“当然，马儿也有脾气。”
柳青点头，她以前也遇到过有脾气的烈马，还吃了一些亏。
“它有名字吗？”
“当然有，你猜猜。”
柳青双眼一亮，“小红马，对不对？”
谁知红马竟对她翻了个白眼。吓得柳青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不小，你很大。”
唐晓八笑道：“他叫小混蛋。”
“小混蛋？”柳青笑了，笑得她一手唔住小嘴，一手捂住肚子，模样可爱至极。
半晌她忍住笑，问：“难道你就是大混蛋？”
“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声音冰冷，就在不远处。
红马反应的速度比唐晓八更快，当他回头看清来人是三小姐时，红马已站在她身旁，用头正摩擦着三小姐的手腕。
三小姐用手轻抚马头，口中说道：“还是小混蛋懂事。”
说完如冰的容颜立即融化，嘴角也扬起了微笑。
唐晓八已行动起来，亲自到池塘边抓了几条鱼，开始忙碌。
他早已看出三小姐并未用膳，容颜带着疲惫，想必是一早出发，想赶回剑阁查探他是否平安返回。
他现在终于有了为她付出的机会。
柳青有些拘谨，不再像刚才那般放松，因为她感到了一丝压力。但还是很礼貌地道“三小姐好。”
三小姐道：“你好。”
两人互相打量，再无交谈。
突然的安静让唐晓八奇怪，左右看了看，不禁哑然失笑，随后道：“柳青，你带着小混蛋去散散步，他才吃完，最喜欢到处闲逛。
柳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即道：“好。”她也想像三小姐一样，能让小混蛋如此对她自己。
唐晓八笑道：“大小姐，吃鱼总得洗洗手先？”
三小姐白了他一眼，道：“多管闲事。”说完走向池塘边。
望着她的背影，唐晓八心里忽地生出一种伶惜，那种感觉很奇妙。
“这条鱼好了。”
三小姐接过，道了声谢谢。
唐晓八道：“是我该谢你才对。你为我做了如此多的事，我……我现在只不过也才为你烤了一条鱼。”
三小姐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打算一一还清？”
唐晓八道：“一时半会儿，恐怕还不了。”
“哦。”
“我这人又没什么本事，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三小姐笑了。
唐晓八看得出，她笑得很愉快，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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