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这道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可在记忆里,人前,他一直都是低低地,甚至是温柔地叫她公主,私下里,他会叫她斐淑,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全名。
“离哥哥……”凤斐淑眼中不知为何又含满了泪。
她想到小时候,她不怎么认字,偏把螭念成离,后来也就开始叫他离哥哥。宋螭几番纠正都改不了,也就由他了。
宋螭却没理她,他从院中摆着的木桶中随意提了个到手里,又把木桶放到井里打了桶水。凤斐淑现在住的地儿是宫里除了冷宫最简陋的院子,都可以说得上是贫民窟了。
砰
木桶被宋螭重重地放到地上。
凤斐淑只感到胳膊被人扯住,身子没有一点反抗力地摔到地上。宋螭把她的头狠狠地按到水里,片刻把她拽上来,声音辨别不出情绪:“清醒了吗?”
凤斐淑没有回答,她开始流泪,宋螭又把她的头按到桶里,冰冷的水让她颤栗:“我问你,清醒了吗?你的母妃已经死了,从此以后你只能靠自己。”
来回几次过后,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桶推开:“我很清醒,我很清醒!离哥哥……”
她几乎声嘶力竭地吼出来,泪流满面,脸冻得通红,头发湿了一半。这估计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
宋螭慢慢跪在她身边,伸出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肩,任怀中的少女哭地不能自已:“斐淑,从今以后,你可以信我。”
镜头拍完,导演除了对卿痕的赞赏表扬外,也没时间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等会吃点感冒药,一二月是最冷的时候。
大家早就对只要是卿痕和闻冰的对手戏肯定是一次过免疫了。
闻冰把早就准备好的大衣给卿痕披上,吻了吻她的额头。
大冷天的,卿痕真的就穿了一身中衣,早就手脚冰凉了。
卿痕小声道:“多谢男神大人照顾了!”
闻冰刚才的动作看似粗鲁,但都很注重力道,没让她感觉疼。有很多都是外人看得虚张声势,可卿痕并没什么感觉。
尤其是把头按到水里,都偏着按的,没让水真正地往鼻子和嘴巴里灌很多。
闻冰叹了口气,淡淡道:“受苦了。”
做演员,拍戏很多事情不可避免,受伤也是常态,闻冰也只能尽最大力度让卿痕好舒服些。
卿痕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快去吧。”
闻冰还要再去赶戏,她因为拍了这场比较高难度的戏所以导演特此给了她点休息时间。
走之前闻冰又再三叮嘱她记得吃药才匆忙离去。
卿痕去休息室喝了杯红姜茶,还吃了点预防感冒的药,也没什么大碍。没等休息时间过就去拍戏了。
剧组都纷纷称赞卿痕和闻冰是年青一代最敬业的演员没有之三。
直到晚上准备收工卿痕都没再看到闻冰。今天他们两个本约着要一块吃饭的,但都过了点了也没见到闻冰的影子。
卿痕去问了一圈才知道闻冰下午接到一通电话脸色不怎么好看就先请假走了。
能让闻冰抛下拍戏这么急就走的事情,莫非……是他已经采取行动,那边主动给他联系了吗?
今天晚上正巧没有她的戏了,卿痕想了想就向片场外跑去,手中拨通了韩漠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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