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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看着烟花不想离开,我喜欢烟花,喜欢烟花的热闹;我是一个喜欢热闹渴望温暖的人啊!

听叔叔说明天要到爷爷家拜年,我满心的心喜期待,这样的心喜期待闹腾的我怎么也睡不着,我终于熬到了睡着。

第二天我就早早的醒了,我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爷爷家很是热闹,几个姑几个姑父还有他们的孩子都来了,那别提有多热闹了。

爷爷做了一大锅面包鸡煮细粉,真香真好吃

他们大大方方的盛鸡肉盛细粉,然后高高兴兴的端过去吃。

我站在锅台前,呆呆的,我流口水的看着锅里的鸡肉。我拿起勺子把细粉盛进自己碗中,我十分不舍得把两三块肉盛进自己碗中,我不挑最多最好的肉,我不舍得吃我总想留给爷爷奶奶,我总是怕他们吃的少。

我的眼睛泛泪,心疼他们。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起我小时候,爷爷总是把最好的鸡肉夹到我碗里,然后说自己不喜欢吃。

想到这里我都难受的想痛哭了。

“峦峦你咋盛这么少,你没盛鸡肉吗?”喃喃姐端着碗准备到厨房里盛饭,随便看了看我碗里一眼,疑惑地说。

我不知怎的在她往我碗里看的时候,我竟然有种,嗯我也回答不出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说是心虚好像不是,说是想做了错事的小偷也不是,总之我就是不想让她往我碗里看,我想躲避,也不知道我这是一种什么个鬼心情。

“是不是锅里没鸡肉嘞?不会吧!我刚才盛哩时候不是还有很多吗?谁这么狠把它都盛完嘞。”楠楠姐一脸的后悔。

“锅里还有很多鸡肉。”我说。

“既然有很多鸡肉你咋才盛这几个?你不喜欢吃鸡肉吗?”

“不是。”说完,我就急急地走了。

我回头看着喃喃姐,心疼啊,她可别把我留给爷爷奶奶的鸡肉盛了啊。

爷爷还是老样子吃好东西的时候不忘我。他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

“峦峦快过来,来来来我这块鸡肉啃不动,给你。来。”

爷爷夹着一块鸡肉叫我。

“你还没啃咋知道啃不动?”大姑说。

“我就是啃不动,我自己哩牙齿我自己不知道多大能耐啊。”

“今天这鸡肉煮哩烂,你能啃哩动。”大姑说。

“峦峦快过来哈,听话。”

“我不过去,我自己碗里有鸡肉,我才不过去哩。”

“唉!这孩子咋越来越不听话嘞。”说完爷爷起身向我走来。

我起身躲着他就是不让他把鸡肉夹到我碗里可是要知道爷爷可是出了名的老固执;他还就是不把肉送出去不罢休。

“俺大,俺大,你有好吃哩咋总不舍哩自己吃哎。以前俺们几个小时候你也这样,现在又这样不能说你嘞。唉!”

“我那是不舍哩吃哎,我是不喜欢吃。”

“峦峦不喜欢吃,我吃。”小姑的小儿子说。

“好,给你吃。”爷爷把鸡肉夹到他碗里。“这剩下几个给你峦峦姐吃。”爷爷说。

“我不吃。”我闷闷的说。我的鼻涕又一个劲儿的开始流了,我的鼻涕比我的眼泪更难管。

吃过饭爷爷又是把一大袋瓜子拿出来让给大家吃,又是拿一大袋糖来让给大家吃。

我抓了一把瓜子装进口袋。爷爷又拿了一袋糖过来。我捏了几个。

“多抓点,抓一大把。”爷爷拿着糖对我说。

我又捏了几个。

爷爷还嫌我拿的不够多,又说让我多抓点。

“行嘞,够吃哩嘞。”

“离开爷这些时间,你咋不好吃嘞?”爷爷说。

“谁说峦峦不好吃嘞?你别看峦峦,峦峦可好吃嘞,俺们还没过年前就买了一袋糖,一箱方便面,没几天就被她偷吃完嘞。”叔叔笑着说。

我想反驳根本不是我吃完的,我承认我也吃了,但,我哥,他儿子,吃的最多,差不多都是他吃的。

“谁说是我吃完哩,不是我,俺哥也吃嘞,他比我吃哩多,差不多都是他吃哩。”我不想别人在我最爱的人面前说我什么。

“你敢说不是你吃完哩?你哥我都没见他吃过。”

爷爷开了口:“她能把东西吃完,说明你买哩不够多;你要是买哩够多她还能吃哩完吗?我不信。”

“我能买多少东西,够她吃哩?”叔叔气愤的说。

吃饭的时候让我挺不舒服的,因为叔叔总是用他那含了好多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与其说是看还不如说是瞪更贴切些。那眼睛让人看见了真不舒服,真的。

他瞪着瞪着我,终于还是像往常一样,忍不住的开口了,“峦峦你知不知道,你妈她一份抚养费都没给俺们。”叔叔又来这句。

我手里拿着一个白馍馍,这个白馍馍是五毛钱两个的,只有五公分这么小,尽管这一个馍我吃不饱,可是我不敢再多吃一个;叔叔每次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每次吃饭的时候都用他那含着红血丝的眼睛瞪着我,我尽量让自己吃一个馍不去吃多,他还想怎样?难道让我不吃饭了不成?为什么要每顿饭都提醒我妈妈没给我交钱?

听完叔叔的老生常谈,我如鲠在喉。

中午我端着饭碗和婶婶在门外吃饭,叔叔把我叫到房里。

“你知不知道你妈没给你交钱。”又是这句。

吃过饭我和大婶到河边割草,大婶跟我谈起了话来,“你小叔真是哩,每次吃饭都把你叫到房里告诉你,你妈没给他交钱。”

我有些意外大婶怎么知道的?真奇怪?每一次叔叔把我叫到房子里说这话房子里就只有我和他,而叔叔他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她吧;所以我觉得奇怪。

我想到了一句话,一句话在我心里浮着,那就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天晚上叔叔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给我出了一道题???这我也记不清了。总之他给我出题我没答上来,于是他就又给我出题,我还是没答上来,他又给我出了好多的题,发现我连这么简单的题也不会,他狠狠地奚落我一番。一个劲儿的说:“我天啊这么简单哩题你都不会,哈哈你真是上学白上玩嘞。”

我老实的低着头。

第二天在前往报名的路上,他让那些小朋友给我出他昨晚给我出的题;我昨天晚上答不出来第二天依旧答不出来,小朋友们哈哈的笑我,“哈哈哈!这么简单哩题都不会。连3527都不知道得多少。你这么笨啊。”

我窘迫着一张脸。

一路上小朋友们都在给我出着题,我红着一张脸沉默着。

小朋友们嘻嘻笑笑取笑着我的笨拙。

报名回来,叔叔在别人门口和一群人说上了,他就又在别人面前说我怎么怎么的笨,给我出3527我都回答不上来。

看着那些人的笑,听着小朋友们夸张的笑,我低着头,终于忍不住走开了可是,叔叔叫住了我,把我拉到他身边继续跟别人说我是怎么怎么的笨;他的亲戚来了他也跟他们说我是怎么怎么的笨,说我连几减几都答不上来,最过分的是他还让我老老实实的在旁边。

我坐在长椅上听着他亲戚的笑声,他亲戚还打量着我;难受的是和我同龄的帅哥也在其中听着,有时还看着我。

我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以前的我只是觉得难过,窘迫。现在再回想起来,觉得他还真变态。

课堂上老师说了一句:陶峦3527等于几?听你小叔说你连这么简单的都不会,是吗?”

同学们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窘迫的低着头,脑袋都快要磕到桌子上去了。我真意外,叔叔真无聊啊,竟然跑到学校跟老师说这个

我沉默着

“原来你真哩不会,我还以为你小叔跟我开玩笑哩。”

同学们一阵哈哈哈!

“同学们你们都会吧?”

“会”他们大声的说。

“告诉她等于几。”

同学们大声的回答:“等于八!哈哈哈!“

我的脸涨得紫红紫红的,等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我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我这才发现原来从老师问我的那一刻我竟然都是提着一口气的忘记了呼吸。

叔叔让一个大姐姐教我数学,教我减法,然而他却不让大姐姐在家里教我,让她在外面的墙上,教我。大姐姐在墙上写着简单的题,耐心的教我。

来往的人取笑我。

小朋友们把大姐姐给我出的题,拿着一个小石块在墙上给我做了,然后得意洋洋的取笑我。

现在想来叔叔真不好。小时候的我哪有这想法,只顾着难堪和难受了,不会去想人心的好与坏。

小小的我背着一筐东西往小叔家走,小朋友们围在我身边,有的小朋友还挡在我面前,伸着双手拦着我的去路,“我给你出题你回答不上来我就不让你走。”小男孩儿调皮的说。

我的背被筐压着弯着腰,我冲他们憨憨的笑。

“峦峦峦峦,3527等于几?”我其实已经知道了,可是完全没有想说的欲望,我只冲他们憨憨的笑。

“呵呵呵!她这都不知道。等于八啊。3526就是等于九,3525就是等于”另一个男孩儿得意洋洋地说着。

小强看着我,那些孩子还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这使我更加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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