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山一直哭,哭得任昱心烦气躁。
顾南山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情,她从小就像个公主似的被一家人娇滴滴地宠着,先前有爸爸妈妈,后来又有他,遇到事了掉掉泪就有人跳出来给她排忧解难。
哪像他,父亲早亡,幼年起便寄居人下,忍受着他人异样的眼光,还要对自己的仇人笑颜以对,对仇人的女儿呵护有加。
他早就恨透了顾家。
司机停下车,对任昱说:“先生,医院到了。”
顾南山的哭声戛然而止。
被任昱强硬地抱着走进医院地时候,顾南山才知道任昱不是吓唬她:“大昱,他都七个月大了,医生说他很健康,你不是也盼着他叫你爸爸吗大昱?你就真的舍得吗?”
“求求你……”
任昱把她放在院方备好的救护床上,又伸手摁住她,让她只能老实躺在上面,弯腰替她理了理额角的湿发,状似亲昵地在她耳边说道:“顾南山,你别怪我,我怎么可能让这孽种生下来。”强调道,“他可是我和你的孩子。”
顾南山拽着他的衣领,急切地求他:“大昱,别叫我恨你!”
任昱一点一点将衣服从她手中拽出来,他拽一点,顾南山的心就沉一点,最后直沉到不见底的深渊中。
任昱旁若无人地理着被顾南山拽皱的衬衫,面无表情地对医生护士说:“你们知道怎么做。”
众人点头,推着顾南山进手术室。
顾南山剧烈挣扎起来,哽咽地吼道:“任昱,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护士们联手摁住她,她被控住四肢,动弹不得,眼睛却仍旧追着他的身影,希冀能得他一丝一毫的心软。
可是他只是站在那里,阿玛尼定制的黑色衬衫和同款外套,让他看起来如恶魔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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