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人知道佛祖和偷吃灯油的老鼠说了什么,更没人知道佛祖观音是否真的来到了匡庐山的这间无名寺庙。只有一只老鼠自此开始吞吐日月,潜心修炼,笃信诸佛,千年成妖后保持食素,并且乐善好施。
听完安宁的描述,李章不禁猜想那夜怜惜老鼠的佛祖说了什么,安宁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拿了根棒棒糖轻敲李章脑袋:“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等吃完斋饭,我们帮释承打扫一下。”
糖棍子一点也不疼,李章飞快地一把抓过棒棒糖,径自剥开包装:“怎么好心帮助释承了?”
不等李章把除去塑料包装的糖塞进口腔,安宁就“噗噗噗”地把口水尽数喷到棒棒糖上,既然沾了她的口水,李章怎么能继续吃下去,乖乖认输地双手捧起棒棒糖奉上。
安宁心满意足吃着不劳而获的草莓味棒棒糖:“我有洁癖,看不惯灰尘。”
朝阳冉冉升起,孤零零的古寺庙呈现一片玫瑰红的金光。
李章坐在小院子的四方石井旁边,费力地用老木桶打上了第4盆水,愁眉苦脸:“为什么是我来打扫?”明明说好有洁癖的人是安宁啊!又坑他,呜呜呜。
安宁只顾着啃可乐鸡翅,哪管员工的怨声载道,没拿鸡翅的另一只手摆弄萎蔫的辣椒苗:“好员工要为老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何况是打扫卫生呢?”
真是有理有据,有条不紊的一本正经!
后院的土地里播种了茄子、辣椒等菜苗,到了秋末时分,由于匡庐山顶峰寒冷,菜苗早早就枯萎或是结出的果实完全是营养不良的模样。难道释承平日在寺院里,就是吃这样劣质的食物?安宁捻起一片枯叶,稍微用力便碎成粉末,随刺骨的秋风就纷纷四散去。
老实干活的李章拧干了抹布,叠成方块状,又拎起沉重的木桶,准备回到大殿,继续勤劳地擦拭佛像。
他刚刚走到了曲曲折折的长廊,遇上了端着斋菜的释承,释承略微点头,说:“劳请两位施主移驾禅房。”东南角的那间小房子,便是整个寺庙最为洁净的去处,同样也是每日释承打坐念经的地点。
李章笑着说:“辛苦师傅了,等我擦完再来吃饭。”继而回头,朝着立在院子里的安宁呼唤:“老板,吃饭了!释承师傅做的素菜好香!”方才他打扫时候,就听安宁不停絮叨着释承的厨艺是一绝,每年也只有这时才能有机会蹭饭吃。
哪知,安宁半点也没表现出对食物的热情,慢吞吞踱步到了长廊,眼神幽幽地盯着素衣和尚:“吃不饱,穿不暖依然要侍奉佛祖?”
释承泰然自若,好像丝毫不在意僧袍上的补丁:“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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