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说他被林遥逼迫出了你的位置,还被林遥一脚踹晕了,今天早上才醒过来。之后就哭天喊地的去找君城主了。”
“操!”杜百落狠狠骂了一声,才想起昨天没有问林遥关于怎么找到自己的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再问道:“你刚刚还想说什么?”
须宁被他那一声“操”蒙了一会,又听到他问才惊惊啊啊的像火烧了眉毛似地,拉着杜百落往外走:“我差点忘了,林公子说让你先出去躲一躲,令狐小王爷有一批暗卫在城外可以先保护你……唉,你走啊”
杜百落几乎是像生根了般站在原地不动了,须宁本就与他身高悬殊,又有年龄差距,力气自是抵不过杜百落的。他便也站在原地,心里又急,不管不顾就要开骂,却被杜百落抢了先。
“林遥在哪?”
林遥在跟君将近对峙。
君将近的士兵把千言寺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不少士兵在驱赶往来香客。这个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城主似乎下定了决心,不找到人誓不罢休了。
偌大的千言寺大门口几乎人满为患,门口威严伫立的两樽石狮像前,站着身着白衣,头戴斗笠的林遥。
君将近和身后的士兵站在三十米远的台阶下。
君陌笙简直像极了他,粗粗一看完全就是君陌笙的翻版,只不过鬓角微霜,略显沧桑而已。
待把香客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那身着深灰色底银丝鸾鸟朝凤图的君将近,才抬了一双凌厉的眸子朝上首的林遥瞥去。也并未刻意露狠,却显了凶相。
伽业住持匆匆中自门内走上前来,手持禅杖,向君将近单手作了一揖,道:“城主莅临千言寺,有失远迎。阿弥陀佛,不知这如此大的阵仗是要?”
千言寺毕竟是云虚国地位颇高的宝寺,君将近对伽业住持也算相识颇久了。只见他也稍微弯了弯身,挺有敬意的拱了供手,才道:
“住持有所不知,君某今晨刚醒,就有属下来报,说我幼子被面前这白衣之人所劫,至今不知去向。我此来贵寺,是为寻得爱子。如有打扰之处,还请住持担待。”
“哦?”伽业住持顺着君将近手指所去,看到了一旁静立的林遥,虽从须宁那里大概知晓了缘由,却还像是浑然不知般带着诧异神色回过头来,问道:“君城主说的可是林公子?”
“君某虽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却有人证力指他就是昨晚闯入我儿府邸之人。”说着他便向一旁一脸悲戚的炮灰招招手,道:“可是你亲眼所见此人昨日突闯少爷府中,并且伤了尔等?”
“正是啊城主。”炮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小的就是化成灰也认得此人,何况他连衣服都没换。”
此时的炮灰再不复昨日的威风霸气,一双头低的像只小狗一般摇尾乞怜。
君将近的眼睛便又厉了两分,他看一眼林遥,又去看伽业住持,嘴里却对炮灰吩咐道:“那你且将昨日之事细细讲来,也好让德高望重的伽业住持主主公道”接着又语音一转道,“住持可否听君某一言?”
被扣了高帽子的伽业住持只好接话:“城主请讲。”
“据我所知,这白衣小儿乃是千言寺住客。君某若想把人带了回去审问,伽业住持自是不肯。”
伽业住持连忙再道一句阿弥陀佛,又说:“佛门清净之地,人人平等。贫僧有责任维护每一个一心向善之人。”
“那是。”君将近道,“这也是老夫今日未曾动手的原因,也是看在贵寺的面子上。但若证据属实,这人确实伤了我儿或者对其下了毒手,还请伽业住持莫要阻拦君某为爱子讨回公道之心。”
这岳阳城上上下下哪个不知君陌笙何许人物,斑斑劣迹于伽业住持也是有所耳闻。想来这君将近也是防患于未然,这要只是不见了还好,就怕比这情况更糟。
这种事自家本就没理,若因自己的纵容害了最疼爱的儿子可不好。
君将近虽面相冷峻,内心却忧心至极。
“这……”伽业住持沉思半晌,尚未想好如何拿捏。
沉默许久的林遥转过身,结束了伽业住持纠结的局面。他喊了一声“住持”,又接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必担心。”
“那好。”伽业住持点点头,“就依君城主所言。”
君将近冷冷地对炮灰吩咐:“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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