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走到夏奕满的床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夏奕满的脸,感受到脸庞微凉的触感,夏奕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慕浅发白的面色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夏奕满笑得释然。
“你不要为我操心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我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夏奕满声音喑哑,说的缓慢,带着一丝丝无力感,伸手轻轻的拭去慕浅脸庞的眼泪,动作轻柔,原来如此,为什么以奕满的脾性会轻易的原谅她,原来原来
”慕浅,生死由天,不要伤心,剩下的时间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一抹轻轻浅浅的微笑浮现在夏奕满苍白的脸庞,那抹病态的笑意是那么的幸福,那双疲惫至极的眼睛里都是慕浅的脸,爱意仿佛满的都溢了出来,慕浅的心就像被无数尖锐的刀子一下下穿刺着,流血潺潺,那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随性淡然的模样?
“我不!我不要你离开我,你要是不再了让我怎么活的下去?夏奕满,你想的可真简单!想把我抛下,没那么容易!”
紧抓着夏奕满的手死死不松开“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办法的!”
眼泪如黄河泛滥,怎么都止不住。
“哎”
夏奕满叹了口气,索性不再应答慕浅的话,眼里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和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她也不想的,如果她能早点原谅她该多好?如果她当初放下芥蒂,或许
“是尤萱萱!是尤萱萱对不对?肯定是她!”
慕浅似乎猛然的惊醒,想起了尤萱萱苍老邪肆的话,眸子里盈满了恨意。
“尤萱萱?”
夏奕满无力回想着,只隐约的记得当时在剧组拍戏时,尤萱萱不小心碰到自己,手腕处有过一丝轻微的疼痛,当时没有在意过,难道是她?虽然尤萱萱处处针对她,明里暗里的抹黑她,也是为了抢资源才这样做,若是为了这些资源要害死她的话,尤萱萱不免太可笑了,明显的,夏奕满不相信是尤萱萱做的,尤萱萱不过一个娱乐艺人,还有什么能力害她成这个样子?可信度简直太小了。
“是她!她说过的!她说过你活不了多长时间的!她在背地里陷害你,让人在你身上施咒,她自己成了那个鬼样子还要拉上别人!她就是个疯子!她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慕浅说的语无伦次,第一次让夏奕满知道整日里淡然随性,如沐春风的慕浅,也有如今的这个样子,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此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看着慕浅痛苦的样子,夏奕满心里隐隐作痛,她应该是难过的吧
两人在卧室内待了很久很久
普山公寓内,石思文正阅读着一本厚厚的英文书,在沧桑的面容下隐约的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绝代风华,推了推松弛的眼镜,继续翻着反复看过的那页。
尤萱萱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向石思文,看着母亲正在看书,尤萱萱尽量的不去打扰,静静的看着母亲读书的样子,精致的嘴角拂过一丝轻轻浅浅的笑,尤萱萱上着浓浓的妆容,掩盖着脸上的苍白病态。
她的妈妈,真的很美
过了好一会,石思文才看到对面离自己不远的女儿,合上那本书,给尤萱萱倒了被温水。
“萱萱,你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先喝杯水,妈去给你做饭。”
石思文说的关切,眸子里拂过一丝浅浅的忧愁,似乎对于她,并不擅长用什么去表达她心里的情绪。
“妈,最近我很忙,又是拍戏,又是赶通告的,都快累死了!脸色能不差吗!我这不一有时间就来看您了!正好也休息休息。”
尤萱萱精致的脸庞浮现过一丝傻傻的笑,似乎在她的母亲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行啦,别贫了,我去做饭了,冰箱里有点吃的,你要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石思文宠溺的笑了笑,向厨房走去,如果尤萱萱踏踏实实的工作,再安安分分的嫁人,平安的过完余生,恐怕是石思文最大的心愿了吧,可现在?表明上风光无限,资产无数,但却丧心病狂的不惜搭上自己也要陷害别人,被阴咒害的命不久矣,她如果不再了,不知道对石思文来说,会有多大的打击,恐怕会生不如死吧?
疼痛在尤萱萱的心口蔓延,那种痛苦能让人身不由己的尖叫出声,但尤萱萱竟生生的忍下了,她面对着母亲,总是一副傻傻的笑容,似乎就这样仅仅的看着母亲,她一切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不一会,石思文便把几盘丰盛的菜肴端到了桌子上,尤萱萱也忙起身帮忙,母女两人其乐融融。
“妈?”
尤萱萱刨了一只虾放到了石思文碗里,突然疑问性的喊了一声石思文。
“怎么了?”
“妈,如果,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我是说如果,妈妈你要好好的”
尤萱萱说的缓慢,就像是孩子一般,嘟着嘴巴,傻傻的,似乎只是不经意的问题,却让石思文夹菜的手一僵。
“尤萱萱!你说什么傻话!吃饭!”
石思文狠狠的瞪了一眼尤萱萱,便不再看她。
“哦”
显然这是个敏感的话题,尤萱萱扒了几口饭,强忍着心口的剧痛,双手麻木的似乎也没有了力气,低着头眼里的泪流到了嘴边,苦涩的,咸咸的,心里的痛苦似乎把那心口阵阵的剧痛也淹没了。
她也不想的,但她并不后悔一点都不
夜间,尤萱萱等石思文睡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白金卡,每张卡里的钱都够普通人尽情的挥霍一辈子了,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信件,她把那个纸袋放到了沙发后,用抱枕遮挡着,急切的戴上墨镜口罩,穿好衣服离开了公寓。
刚走到楼下,便被一个黑色的袋子蒙住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她扔到了车上,袋子的密度很高,简直让她无法呼吸,手脚都被麻绳紧紧的捆绑着,粗粝的绳索刺的皮肤生疼,她愣是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显然这绑架她的人已经观察她有一段时间了。
很快,那车似乎是停到了哪里,车子的后备箱轻响一声,被人打开,头上蒙着的袋子也被人掀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色名贵的西装,金发碧眼,两人皆是十分英俊,衣服的胸口还别着银色的英文标志,似乎是哪个国外集团的人,他们不是中国人?那两个男人面色阴冷的无一丝情绪,像机器般冰冷骇人,再看向四周,荒无人烟,到处都是凌乱高低不齐的枯草,不远处还有一个破旧废弃的车库。
那两个男人钳制着她,走到车库内,狠狠的把她扔到了脏乱的地面上,激起了淡淡的尘土。
“咳咳”
尤萱萱轻咳了两声,墨镜和口罩被人摘掉,隔着微弱的夜光她隐约的看到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是你,呵呵呵呵”
尤萱萱一点也不意外,反而阴测测的笑着,大有嘲讽的意味。
“尤萱萱,你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我劝你尽快把解药拿出来,省的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慕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阴冷,恨意弥漫开来,似乎杀了她都不解她心头的恨意。
“慕浅,你可真是不简单!我是小看你了,但你说的解药,我真的是不清楚呢”
尤萱萱倒是无所谓,一脸轻浅的笑意刺痛了慕浅的眼。
“尤萱萱,你可真是会装傻充愣!你今天若是不把解药拿出来,住在普山公寓的石思文可就危险了”
以尤萱萱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就算杀了她也未必肯交出解药,但若是拿她的母亲威胁,可什么都好说了。
“你!”
猛然,尤萱萱收起了笑意,睁大了凹陷的眸子,在慕浅眼里,此时的尤萱萱,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
“尤萱萱,这不就是你惯用的手段吗!夏奕满身上的epz3病毒不是你做的?你以为我有那么智障的会相信?”
慕浅嘲讽一笑,朝着尤萱萱慢慢的走近,对上尤萱萱满是褶皱的脸,上下打量着。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身糜烂的枯肉,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忍心让你的母亲为你陪葬?”
“你!你看的到?!”
尤萱萱摇了摇头,满是不可置信。
“是,我当然看的到!尤萱萱,我今天是给你要解药的,别和我扯上这么多”
慕浅满脸阴毒不屑,她可不吃尤萱萱的这一套。
“对!epz3是我给夏奕满下的,那又能怎么样?你杀了我?用我的母亲威胁我?夏奕满就能平安无事了吗?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夏奕满只能陪我一起死!呵呵呵呵”
苍老喑哑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废弃的车间,似乎她已经疯了,疯的无可救药
“uahher!nleherie!”
慕浅朝着身后的两名的黑衣制服男人冷冷吩咐道。
“pleeheaskabsluely!”
那两个男人恭敬的应了一声,面色无一丝情绪,如同令人差遣的冰冷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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