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袖子将人拖走，打开门。居民屋内的光都熄灭，月色明亮得正好。村门口的围墙点燃了长明火炬，也能给她出去的方向指条明路。
其实人已经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重了，所以拖动起来还蛮利索。她将人拖到村外的一棵树后面。那片地方被树荫遮住，看不到尸体。放下人，自己松一口气，休息一下。
“啊！”一声，抬头，树上早已经是占满了乌鸦，几只试探性俯冲下来，站在他们两“人”面前，都侧着头看她，再看尸体，一步步逼近。
小荑其实原本想来，要给他们也成，但在现在就在村口，要是都下来真的是太招摇了。捡起旁边的细枝丫，挥动驱赶它们。
它们不受威胁，甚至更加轻狂，三两只飞到杆子上，怎么甩都不下来。
“啊”，上头再一声，鸦群定格，全部朝向一处望去。四周寂静，远处隐隐传来摇铃声。
两步摇铃声，五步一撒纸。
收铁皮破烂的这么早就开工的么？
乌鸦群闻声，好似是收到什么指令，目光留恋树下的两“人”，陆陆续续离开飞去。她驱赶最后几只乌鸦，再回头目光搜寻。铃声越来越近，在村口前方停下。
她看到在平视的山下，漫天飞扬如同白雪的纸钱，但见不到人影，身旁的人“轰”一下突然站起来。
毫无准备的小荑吓得突然跳起来，快步后退躲在树后面，然后目送它往铃声的方向僵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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