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二爷,我敬你三分,不是叫你随意欺辱的!”左秀是真恼了,便算是督军,也从未这般对过她。而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土匪出身的商人,竟也敢如此无视她!
冷冽的军装将她冷厉的脸色衬得尤为清晰。
洛云荞眯了眯眼睛,不得不先停下脚步。
她看向了靳筠铮。
靳筠铮也正在看她,眼底依旧带着冷色和不爽,那不爽也依旧是对她的,并不是对左秀。而他也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似乎并没有听见左秀开的那枪,也没有听到左秀对他的大叫声。
“发什么愣,还不带人走,是想让你的女人疼死吗!”他冲着洛云荞冷喝。
洛云荞瘪瘪嘴,反正天塌了有他先挡着呢。
她背着玉香转身就走。
门外左秀的人都叫靳筠铮带来的人给按住了,洛云荞顺利地背着玉香出来,转身就朝医馆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怡香院内,气氛更加死寂了。
靳筠铮对左秀的无视,让她恨不得一枪打死他。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她连把枪口对准他的勇气都没有!
“靳筠铮!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洛云荞的身影早就没了,靳筠铮的目光茫然了一阵就收了回来。再听到这声,他神色恢复淡然,瞥了她一眼,就跨步朝外走去。
左秀气得想跺脚,但是多年来的修养还是让她稳当地站在原处。
看着他越走越远,看都懒得看自己的模样,她碎了口牙,道:“虽然我不能杀你,但是对付洛桥那小子,我一个子弹就能让他消失!”
靳筠铮停下脚步,转过身,前一刻还淡漠的脸色,此时就如阴间地狱一般让人恐怖。
“你敢动他一根头发,老子杀你全家!”他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和眼底的浓浓杀意。
尽管是见过血场厮杀的左秀,也忽然脸色泛白,脚底有些虚晃。
撂下这话后,靳筠铮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
徒留老鸨和一众傻了眼的姑娘们,以及气得浑身发抖的左秀。
直到靳筠铮的身影消失无踪了,她才缓缓回过神来,而后嘴角露出阴森的笑来,她低声碎道:“靳筠铮,是你不敬我在先,那就别怪我拿你在意的人开刀了。”
……
玉香的伤势很严重,不过没有性命危险。
出了医馆,洛云荞就把她安置在赌坊后面一个三进的小院子里。
王二雷和几个伙计平时都住在这里,洛云荞吩咐了声,他们就把最好的卧房让了出来,给玉香住。
这回,便算是玉香再想回去,洛云荞也不会让她回去了。
左秀不是詹士君,不好对付。一上来的矛头就指向了玉香,说不是针对洛云荞,鬼才信。至于为什么会针对她,想必和詹士君脱不了干系。
将玉香安置好之后,洛云荞就在自己的赌坊里撞见了一脸阴暗的靳筠铮。
洛云荞刚要赔笑,一抬头就撞上他睨过来的冷暗目光,那眼神能把人给吃了。
她干笑了声,上前问道:“二哥,那左上校没对您做什么吧?”
“她没那个能耐。”冷嗤了声,靳筠铮将手里的烟头丢在脚底下碾灭。
洛云荞暗暗挑了挑眉。
“不过,她想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靳筠铮又睨向她,嗓音不冷不热,却带着让人不能违抗的口气,“赌坊暂时让王二雷给你看着,我也通知了老三,他会时常过来照看,给你的那三条街暂时都交给孟冬镜看管,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洛云荞拧起了眉头,想了想,面带为难地说道:“二哥,这些事我基本都是亲力亲为的,忽然交给他们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怎么?这些事比你的小命还重要?”靳筠铮眼底透着暗色。
洛云荞讪讪笑了笑,又解释:“二哥,您给我这么多生意打理,我还没做出成绩来呢。”
“甭给爷扯淡。”靳筠铮说罢就站起身,喝道:“立刻跟老子走!”
话落,他大步走了出去。
洛云荞朝身后的王二雷几人看了眼。
瞧着靳筠铮走远了,王二雷忙小声催道:“四爷,您快跟上吧,这店我保准给您看好,您放心去吧!”
“看好玉香,有事去靳宅找我。”洛云荞只好嘱咐了声。
瞧着王二雷点头答应了,她才转身追上了靳筠铮的脚步。
也是在回去的路上,洛云荞才明白了那左秀为何会针对上她。
原因很简单,她竟然是詹士君的亲戚。说是詹士君有个姓左的亲姑爷年轻时就跟着当时还身份平平的督军,因为一次战事意外去世,想必那人就是左秀的亲爹了。
如此看来,左秀的来头确实不小。
便算是兄长也在眼前,恐怕也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不过这靳筠铮怎么就丝毫不畏她?难不成是因为土匪的出身吗?
瞅着一直黑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洛云荞的疑惑到底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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