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寒云华对于统哥的尿性无言以对。
才迈出一步,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耳旁是金戈相碰的声音,一步两步,那鲜血溅上了轩窗,夜色浓重之下,显得阴森斑驳。
花雕轩门大敞,刀光剑影,鲜血淋漓,哭喊声,喧责声,打斗声。
淫浸官场多年,寒云华又怎不知这是一场刺杀。
寒云华就做着一个看客,目睹这一幕鲜血淋漓,一双盛满星辰的眼眸此刻无悲无喜。
一步,两步,她看见,刺客刺向了正在战敌的戚墨,然后,云凝烟冲到了戚墨面前。
剑入胸膛,下一秒,鲜血染红了剑刃……
下面的一幕幕完全阐释了戚墨对于云凝烟实则早已是情根深种。
寒云华目无情绪,撇看眼,走向回廊,廊侧的花被鲜血染的各外妖娆,天上的月却是明晃晃的。
什么夜黑风高杀人夜,哪有杀人挑时辰的。
临近的屋檐,一柄利剑破窗而出,直刺寒云华。
寒云华迅速的提起手中的剑挡了过去,破窗而出的,正是戚墨。
一招一式带着凌厉的剑起,相较之于上次,这一次戚墨明显更为厉害,剑剑直击要害,快如留影。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道真言,戚墨确实是不负元朝第一剑圣之称。
黑衣和白衣纠缠不休,纷飞间,银光流转。
“没想到,我还是输了。”
戚墨淡漠的站在那里,挺直发身躯不会为谁折腰,血痕丝毫不减风骨。
“胜之不武罢了。”
寒云华并没有因为赢了而有喜悦的表情,反而坦然的承认自己用毒获胜的事。
“只要能赢,在乎什么胜之不武。”
戚墨仰头看着那轮朗朗明月,眼里流过丝丝缕缕的伤悲。
“世人都说,先爱上的人受伤最多,却忘了,被抛下的人伤情最多。那日的月也如今日明朗呢!”
寒云华这才发现周围的场景已不是自己之前所见的那个样子了。
“为何?为何想要阻止我?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么?”
寒云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哪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缘由,只不过是不想再为了他人口中所谓的深情添一笔罪孽。”
戚墨的目光悠远,似叹似笑。
“世人说我为她诗墨三千,字句思念,却不知这仅是在赎罪。”
低头苦笑,复尔看着凄凄凉月,目光散涣。
“他们不知她爱我花光了所有的运气,甚至搭上一生,不知她的情深我千万分不及。”
长叹一声,流年似水,年少经不过风霜,转眼春秋皆过。
“我戚墨这一生对得起戚家列祖列宗,对得起黎明苍生,唯一对不起的仅有她一人,我的余生都是在赎罪,乞求来生换的一面相逢,不奢求她能与我续前缘,只要……只要我能护她一世欢颜便好。”
戚墨收回目光,触及寒云华眼里的淡漠平静,眸底闪过诧异。
“望着我作何?诗墨三千卷,却依旧换不回曾许白头。不论你如今如何愧疚,都改变不了你当初在仕途和她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的仕途。”
寒云华错开目光,望着那一轮圆月。
像极了曾经我以为的前生,哪怕其中确有苦衷,但改不了那一瞬刻骨铭心的痛。
戚墨哑然,捡起地上的卷,悠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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