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你心乱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她。”
顾音对着慕子晨极力辩解。
“不，你有，你在犹豫，你动摇了！”
慕子晨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坚定，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顾音的眼睛。
“我说了，我没有！”
然而，这一次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两个人，一个优雅的坐着，一个站着，目光交集在一起，没有花火四射，只有冰雪数千里。
“顾音，你别忘了，她身上肩负的使命。欲戴王冠，必成其重的道理你比我都清楚。你帮的了她一时，帮的了她一世么？”
慕子晨一字一顿，清晰的话语敲击着顾音的心。
“顾音……她，注定是王者，很多都是需要她自己去扛的，你能做的仅仅只是给她提供机会而已，而能不能抓住，全看她自己。”
话音落下，又看着顾音情绪汹涌的眸子。
“我……只想要她快乐！”
顾音偏激的语调化作秋日落叶，轻盈飘渺。
“阿音，别忘了她为何选择这条路。”
说完翩然而去。
“为何？是啊……为什么呢？”
顾音眼里净是悲怆，跌坐在地上，泪落无声。
这边顾箐瑶一身乔装打扮出现在南山墓地。
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往事种种又如发生在左朝，不同的是，记忆中的那张面容已渐渐模糊，只剩下记忆里的那一抹身影。
还是到了凌裕城的墓前，碑前放着一捧新鲜的菊花，清雅，纯洁。
顾箐瑶放下了花，未至一言。
只静默的看着碑上的照片，良久。
其实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当真正站在这里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顾箐瑶还是走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晴好的阳光下，静静的在有他的地方回忆着往事。
哪怕……已是天人永隔，却也是唯一的慰藉。
顾箐瑶所不知道的是，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人到了，而且静静的看着她来了，又什么都没做的走了。
可以证明她来过的，大抵也就是那捧白菊和那两个人了。
“少爷，那个是？”
“他找的那个女孩，也是……我梦中的那个女孩。”
被称作少爷的人看着顾箐瑶远去的背景回答着对方的问话。
“需要我去查一下么？”
“不必了，走吧！”
询问的人眼里闪过疑惑，却也只是一瞬。
……
“怎么一个人在喝茶？”
顾箐瑶闻声回首，入眼的是佳人婷婷，笑上红唇。
“难得的空闲时间，就想一盏茶，一支曲。”
“挺好的。不过，也该要忙了，不打算让宁灼给你做个公关么？你可是有一个月没有更新了。”
“一个月了啊……人生回首处，方知不过俯仰。”
顾箐瑶自语，浅笑安然。
“清欢，你要知道，不开心的人除了过去，一无所有，而你，可以拥有全世界。”
顾箐瑶低垂的眼眸抬了起来，入眼就是对方柔和的眸子。
“灼姐姐请苏大家来的？”
苏凝墨浅笑，半晌，才开口。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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