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起坐岂是能打听的,可这是太后身边的姑姑,玉沉和玉烟对望一眼,不敢瞒的。“皇上还没睡,出来时在书房练字。”
般若送走两人,解了心里的疑问:气到半夜不睡,惹到皇上的看来不是千依百顺的柏奉兰,而是另有其人。
这山溪堂里如今是藏龙卧虎啊!
山溪堂里,烛火熄了大半,只有光武帝的寝室外间,还点着灯火,豆烛摇摆,更鼓响到第三巡,唐雀儿揉了揉腕子,她侍墨侍了好一会,悬空的腕子酸疼得不行,可光武帝还在写写写。
要写到什么时候呢,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两天了,今夜难道不睡吗?刚刚皇上不是还临幸柏奉兰了吗,不累吗?唐雀儿满头疑问,混着满头汗水,又困又累。
光武帝看着唐雀儿难受的样子,心里有几分受用。
活该!惹了朕的人,不死都是幸运,今夜就困你个生不如死!
“皇上,马上就丑时了,要不要用些点心。”唐雀儿自认为提醒得很得体。
光武帝仍旧不停笔,“你是不是懒筋又该紧紧了。”
唐雀儿抿抿嘴,两只眼睛困得又细又长,她是劳作一天的人,明日还要当值,这一夜不睡简直是要人命了。
据说刑部大牢里有一刑罚,便是吊着人犯不让睡觉,熬不了三天包管什么都招了,唐雀儿这回也算领教了。
唐雀儿可怜巴巴地仍在侍墨,脑袋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打晃。光武帝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到底是小女孩,光武帝跟自己说,罢了。
放下笔,一把打横抱起唐雀儿就往内室走,唐雀儿一下就醒了,是被吓醒的,光武帝要做什么的疑问变成一片巨大的乌云,盖住这一对男女。唐雀儿磕磕绊绊地问:“皇上,奴婢,奴婢,可以自己走。”
光武帝哪管那一套,把她放在龙榻里侧,然后自己脱掉罩袍,只着里衣就进了内帐,全程无需服侍,他躺好后,侧身背对唐雀儿,把抬头的欲念,压了又压。
刚刚和柏奉兰怎么可能尽兴,只是,她说自己是头次的时候,光武帝又好巧不巧的想到了唐雀儿,头次,唐雀儿的头次才是他期待的,可一想起那个丫头人事不知,不大热情的样子,他就想生气。
光武帝下定决心定要让那个丫头离不开自己的,哪怕是床底间的征服!
思绪这么一发散,柏奉兰的头次就不那么有趣了,他觉得自己在找替代品,这个替代品不能细看,抓着下巴细看便觉得和真品差太远了,不够白嫩,粉涂得太多,脸上起伏的轮廓都盖住了,死白死白的一张饼脸,能有什么趣儿?!
这就是俗话说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柏奉兰这道菜还没等做成,可不就凉了。
更鼓打过第五巡,寅正二刻,天色大亮,光武帝和唐雀儿上塌后几乎无话,一下就睡着了。
生气累心,小睡一觉之后,光武帝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他不是贪睡的人,翻了个身,他想起来打副拳活动活动的。
可一扭头,想起卧榻上还有另一个人,借着橙黄色尚昏暗的朝阳,唐雀儿脸上宁静非常,大概是睡得很沉的缘故,嘴嘟嘟着,时不时还咕哝,大概是做什么吃梦吧。
光武帝忍住笑,凑近了看她,两人几乎脸贴脸,女性特有的馨香撩拨得他又有些心驰摇曳,他不爱忍耐,但也决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
只是,最近他似乎总被她有意无意地拨弄到心头痒处。
真是个尤物啊!光武帝一叹。
唐雀儿随着耳边男人的一声叹息,逐渐转醒,睁眼一看明黄色的帐顶,身上明黄色的锦被,还有耳边一双看她的眼睛,她几乎是炸起来的。
“皇上,皇上……”她想跪下请安或者请罪的。
只是,挣扎起身间,脚底一拌,人就扑到在以敖胸前,虽然唐雀儿衣着完好,以敖也着里衣,可夏日衣服本就薄,两人这么一叠,唐雀儿就觉得身下那副男人的身体起了变化。
光武帝哑着嗓子道:“你知不知道男人早上是不能压的。”
唐雀儿脸一红,起身支吾不出个什么,便急急忙忙的下地,越过以敖身体的时候,唐雀儿脸更红了,红如血的那种红。
等到她看见床榻上真的那团血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还是光武帝有经验,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你,来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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