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八王爷既然已经拿了主意,就速速部署下去,西南骑兵全线压上,以敖带兵镇压,各位臣工还有何意见。”
文武百官意外的和谐:“圣上英明,臣等拜服。”
以敖着实需要这样一场不大不小的战役来刷军功,得胜回来就稳坐储君之位了,即便不胜,他也算握稳了西南骑兵,成为实权人物了。
相比三五皇子那个挂名大元帅,不知要强出去多远。
后宫中的楚贵妃招了两个儿子,细细问了这次出征之事,不禁嗟叹:“老八有些运气,这遭拿稳兵权,那遭他和老七算是要离心了。”
五皇子和他母妃是一个想法,笑道:“那咱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了呗。”
三皇子还有几分清醒,十分不认同,七皇子是坦荡之人,他顶多是心酸自己失了君心,绝不会嫉妒亲弟为国尽忠效力,备不住,他还要给以敖一些指点。
想看老七老八互掐,恐怕为时过早。
三日筹谋,三日准备行装,战报送来第六日,以敖就已经带兵在都城门外,祭旗祭酒拜别正元帝,赶赴西疆了。
这一去上千里路,他只带一万精骑,沿途按省点兵,半个月后,他将带领十万大军压境西北戈壁。
临行前,以敖密见正元帝,三跪九叩之后,情真意切道:“此一去,最快还朝也是半年之后的事,望父皇保重身体,长乐安康。”
正元帝也是一阵感慨,老八这一去一回,可能真的就要立储了,他已有预感,身体还能撑多久,真的不好说。
“此去西北,速战速决。”正元帝恐怕等不了太久,只是,册封以敖为太子这事,总是差了点什么,让正元帝不能放心立储。
终归他的江山,还是要从始至终握在自己手中才好,直到最后一刻。
以敖再拜,“儿臣初次带兵,虽说都是七哥兵马,但有七哥余威在,想必万事顺遂。”
军中余威?以则的余威?此是帝心最忌之事,听以敖一说,难免有几分不悦,“你领兵靠他人余威,如何服众,如何上得了战场?”
“这军中威望哪里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的呢,七哥与将士出生入死十余年,方有今日的威望,儿臣,望其项背。”
句句话直打正元帝关窍,至此,正元帝对以则提防之心更甚。
所有要军心的儿子,统统都要提防,以则是第一个要防的儿子。
以敖拱手再进谏,“儿臣一去,虽是镇压西北叛乱,但北部林海也与西蛮接壤,地势紧要,还望父皇加派北峰羽林卫,日夜镇守。”
北部林海,地势险峻,向来易守难攻,是疆土最好驻守之地,千百年来太平无虞,正元帝实在不认为有派兵的必要。
而且,以敖这个点子,在朝堂上也没提出来,为何
“北峰羽林卫的二把手是儿臣岳父,儿臣离京,柏氏不宜被重用,不如去守边关的好。”
正元帝挑眉,这个儿子倒是识趣,兵马都是他的人,确实有迫主之嫌,既然儿子是为了让他宽心,调走羽林卫倒也不影响大局。
以敖前脚离京,正元帝后脚就发召,调走了北峰羽林卫。
内宫楚贵妃处几乎是发召同时,得到的消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这么快就要来了。
急急地招来两个儿子,她已有计划要密谋,如今都城兵力空乏,皇帝老去,如果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控制了都城,控制了皇帝,那这大位还怕不是他的吗?!
“老七的水兵无法北上作战,老八率兵平叛,连北峰羽林卫都调走了,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母妃何时揣了这个胆量?!这是谋反啊!三五皇子默默相对,心内却惊涛骇浪,他们既盼望着成功,又惧怕失败。
“母妃这,这,不如从长计议,毕竟突然”三皇子犹疑。
楚贵妃厉声喝止:“这是机会!哪容得你从长计议?!”老三是不行的,她本来看好的也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小儿子,看看老五筹谋着,她问:“以行,你可准备好了?”
论心狠,论野心,五皇子最像楚贵妃,当初杀妻之后,他干脆连一子一女都杀了,为的不就是大位吗,他早就准备好了。
“但凭母妃吩咐。”五皇子以行附合。
三皇子看着母亲和弟弟,嘴边的话到底没说出口:这一次怎么看怎么巧,明明是镇压西北,为何连北峰羽林卫都调走了?都城都空了,真的不是一个局,不是谁要唱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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