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遭的众人看来,张痕这句话,无异于捅了马蜂窝,你在书画师公会,说书画师都是一帮酸秀才,那不是加速找死吗?
果不其然,曹斌、巩海、司婉函等人,以及在场的所有书画师,全部齐齐朝张痕怒目而视,厉喝道:
“张痕,你未免太过狂妄!”
“我劝你最好束手待毙,今日有上官会长在此,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时间到了这一秒,考核殿中的乱象,早已把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人众,全部吸引过来。
那最开始见到张痕的前台小柔,也早已来到外围。
她本就是曹斌的崇拜者,见张痕在此口吐狂言,又喝斥过曹斌,哪里能有什么好心情,巴不得张痕早点死。
她那副长得有些姿色的脸容,也是怒意与恨意纵横,本来打算趁着众人喝斥张痕之际,加入其中,声讨张痕。
不过,只听上官德的一道轻哼声,徐徐响起,尽管音调极小,但其中的话语力量,却如山如海一般沉重,不由得让嘈杂厉喝的乱象,立刻冷却下来。
这时的上官德,并未像其他人那般恼羞成怒。
他的脸庞,平静如水,看张痕的目光,似笼中鸟一般,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冷冷的说道:
“既然我辈书画师,以君子之道、天地正气,作为立身之基,那么我也不会滥杀无辜,至于资格什么的,我也不想与你这等乳臭未干的后辈争辩。”
“但你先是挑衅喝斥曹斌,然后当众讥辱高俊长老,还用妖术将高长老重伤,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一抹锋利的杀机,在张痕的目中,骤然乍现,他凛冽道:
“你想如何?”
一众长老们,一听此话,还以为张痕是在指东打西,转移话题,逃脱罪责。
所以,在上官德质问张痕之后,他身后六名鹤发童颜的长老,立刻开始公事公办起来,坐实张痕的罪名。
一名红鼻子长老,目光一沉,朝小柔厉声问道:
“张痕来我书画师公会,是否是借用宣正纸与义豪笔的?”
小柔的面色,阴沉一片,连连点头,同时更是快速道:
“他张痕自从一进我书画师公会,就异常傲慢,我早知道他会惹事,果然,他先是喝斥曹斌公子,再重伤侮辱高俊长老,恳请诸位长老严惩张痕,以正视听!”
转而,另一名宽眉方脸的长老,朝曹斌问道:
“此事,可否属实?”
巩海翘起嘴角,暗暗阴冷一笑,便提前回道:
“绝对属实,是张痕事先喝斥曹兄在先,我可以作证。”
那曹斌也是不置可否,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大呼道:
“恳请诸位长老严惩张痕,以正视听!”
旋即,一旁的司婉函,也带领着一众考核殿的学子,纷纷单膝跪地,高声道:
“我等也可以作证,那张痕先是侮辱高俊长老,然后使用妖术,重伤高长老,恳请诸位长老严惩张痕,以正视听!”
“恳请诸位长老严惩张痕,以正视听!”
“恳请诸位长老严惩张痕,以正视听!”
这些厉声数落张痕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穿云裂石,声震屋瓦,宛如黄沙中的铁骑杀伐,尽显肃杀的冰冷。
此刻,那脾气暴躁的一名长老,再也忍受不住张痕的无故挑衅之事,顿时大喝道:
“张痕!你说你是来借用义豪笔与宣正纸的,这就是你的态度?”
“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书画师公会从这世间灭亡,你也休想借到义豪笔的一根笔毛!”
风韵菲这时的花容间,急出的冷汗,似暴雨一般密布。
她立刻为张痕辩驳道:“诸位长老,你们听我说,是曹斌先挑衅辱骂张痕,张痕才反击的,与张痕无关。”
“你们若是不辨是非,我烈风武馆,也不是摆设!”
红鼻子长老冷冷一笑,摇头道:“若张痕身受委屈,为何只有你一人为他开解,其他人都不说话?”
“因此,仅凭你一人的证词,不足以为张痕解罪。”
“不错!”
宽眉方脸的长老也接口道:
“你烈风武馆,纵然在云安城实力滔天,但也休想在我书画师公会无理取闹,让我书画师公会低头。”
风韵菲顿时气得面颊铁青,傲人的身材,剧烈的起伏,颇有些无可奈何。
烈风武馆虽说是云安城的第一势力,但相比总部之上还有总部的书画师公会,确实差了一大截,她满脸气愤,但也有心无力。
态势到了这种险峻之际,风韵菲在张痕耳边,小声且急促的道:
“张痕,你师父到底在不在?不在的话,就赶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你想报仇,也得把你师父叫来啊!”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风韵菲没有想到,张痕竟然毫不慌张,老神在在的笔直矗立,漠然道:
“师父?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人而已。”
白眼一翻,风韵菲差点没有气得晕死过去,还以为是张痕那自大自负的性子,又来劲了,她只能继续劝道:
“你……你简直无药可救了!就不能认清现实吗?大丈夫能伸能屈,你就不能……”
没等风韵菲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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