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乐乐是谁?景正皓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原本还有所顾忌的他,双手齐上,三下五除二就将童凌脱的只剩文胸和内裤。
刚才还黑着脸的景正皓不由的眼睛一亮,冒出火光来……
“啊!”
瞬间的失重感,让童凌惊呼了一声,也终于清醒了几分。
只是,不清醒不打紧,这一清醒,她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你……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不穿衣服?!”
果然,下一秒,童凌尖叫了一声,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
“啊我怎么……你……你无耻!快出去!”
他没有如童凌所愿,反倒在浴缸边蹲了下来:“这是我的公寓,我为什么要出去?”
童凌早就意识到这里很陌生,她先前还以为是酒店,不想是景家的公寓。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想这个了,只愕然地看着景正皓她从不知道,她的前夫这般无赖!
很快,童凌进一步认识到: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因为,她的前夫居然说:“又不是没看过,三年前就……”
说到这,景正皓想到什么,原本火辣中带着戏谑的目光透出一丝凛冽来。跟三年相比,她的身材明显有变化。虽然依旧偏瘦,可胸前至少升了一个up!
再联想到她刚才喊的名字,景正皓沉声问道:“乐乐是谁?”
童凌明显一怔,本就不平静的心湖顿时翻腾起来。
当初决定回国的时候,最让她犯难的就是如何向他解释孩子的存在。而之前景正皓在饭桌上的态度,更加剧了她的担忧。
不管怎样,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而她,瞒了他三年有余,换谁都会生气吧……
半响,童凌才低着头出声:“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穿了衣服再跟你说……”
见她一副对不起他的样子,景正皓的心一点一点地下沉。
当年童凌留下离婚协议书、悄悄出国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慌过。那时他虽气,却以为,她是为了事业,是因为对未来不安,才会那么做。等她深造回国,就会回到他身边的。正因这样,他没在当年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更没有送去民政局。
可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一种他以前从未想过的可能:她可能会爱上别人。
“……好,我在外面等你。”嗓子有些发干,景正皓僵着背走出卫生间。
宽敞的卫生间里,雾气缭绕,童凌坐在热水里,脑子里纠结一团。
该怎么跟他解释?就说,她是出国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的?嗯,这点是必须的。可是,孩子两岁半了,都没跟他提过,这实在太……
越寻思,越觉得为难,脑子也越来越乱,而热水的浸泡,将体内残留的酒精激了出来。童凌只觉得眼前的东西开始摇晃、变形,手脚也不听使唤,提不起劲来。
景正皓靠在窗边,手里夹了根烟,目光僵直地盯着地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等待宣判的囚徒,也第一次意识到,他害怕失去童凌。
突然,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地打开,嘭地响了一声。景正皓忙扔了手里的烟,大步冲过去。只见童凌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衬衣,双手扶着门把,软软地靠在门框上。
“我的……衣服呢?”
强撑起重重的眼皮,童凌舌头不听使唤地问道。她只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她的内衣,无奈之下,只好将某人的衬衣套上。
景正皓眼都直了,楞了一下才接住往下滑的童凌。
“怎么了?”
“头好晕……”
景正皓知道是红酒的后劲所致,没再多问,直接将她抱去了床上。
陌生而宽大的床,让童凌的不安陡然而生,因此道:“我的衣服呢?……我得马上回去……”
“衣服被你吐脏了。再说了,你这样子能走吗?”景正皓的心被未知的焦虑揪着,目光从那双修长的裸腿上挪开,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童凌虽全身无力,脑子却还清醒。她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不仅走不了,还随时可能睡去。无奈之下,她只好请求:“能不能……送我回去?”
晚饭前拜托了黄书磊的妻子接孩子,此刻儿子还在黄家,她必须尽快赶回去。
见她极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景正皓强压着心里的无名火:“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谁是乐乐。”
“他是……”
童凌这才想起沐浴之前的难题。本就很难开口,此刻舌头不听使唤,又困的不行,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见她目光迷离而躲闪,景正皓再也没了耐心,直接问道:“是男的?”
童凌晃着昏沉沉的脑袋,点了点头。
这是童凌最不安的地方。说来很无奈,当年景父对她这个儿媳百分百地满意,景母沈素绢却恰恰相反,嫌她土气,嫌她年纪偏大、学历太高。可尽管如此,两人刚结婚,景母就迫不及待地想抱孙子。
而且,景母重男轻女,对孙子的期望远大于孙女。正因如此,孩子出世之前,童凌一直盼着生女儿,免得将来为孩子的抚养权起争端……
她的点头,对景正皓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他一把抓住童凌的双肩:“他对你很重要?比我还重要?”
童凌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也忘了数秒前的难题,脑子里只有景正皓此刻的问题。
老公和儿子,谁更重要?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更何况,尽管有诸多不舍,可面前的人已经是前夫,已经是过去式,儿子才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唯一寄托……
她的默认彻底激怒了景正皓,他双手因用力指关节泛白,语无伦次地吼道:“你!你怎么……你还是我老婆,怎么能……你居然跟别人好了,你居然是那种见异思迁、不顾廉耻的女人!……”
耳边的雷霆怒吼,让童凌脑子嗡嗡的,越加没法思考,肩上的锐痛却让她清醒了几分,边挣扎、边勉强说道:“正皓,你干嘛?你先放开我……”
“啊!”
胸前的凉意,以及随之覆上的禄山之爪终于让童凌睁开了眼,眼神从茫然到惊措,脸上也更添了几分绯色。
“你……你干嘛?……”
见她终于清醒,景正皓总算舒坦了一点。不过,他没说话,只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弱智问题。
“不要!我们……不能这样了……”
这样的亲密对童凌来说已经很久远,却并不陌生。只是,他们已经离婚了,怎么还能做这种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听着熟悉的铃声,又终于获得自由,童凌也想爬起,奈何胳膊发软,才起来一半又躺了下去。她只好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自己几乎全裸的身子。
童凌等着某人将手机拿给她,待看清他只着短裤的颀长背影,她尴尬地扭开脸去,直到,听见他对着她的手机没好气地喝道:“喂。”
“是我的。”
童凌急了,软软地出声。他怎么能随便接她的电话?
景正皓转过身,飞瞪了童凌一眼,口中继续道:“……是我,什么事?……她还没醒,有什么事跟我说……”
最后一点意识,她一面告诫自己不能睡着、一面发誓: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再次清醒,童凌头疼欲裂,嗓子又干又疼,胸口也闷闷的。
她扫了一眼陌生的屋子,怔了一下猛地转头。顾不得因动作过猛而一跳一跳疼的太阳穴,她惊愕地看到,景正皓正趴在她旁边,一只胳膊压在她胸口也意识到,方才苏醒的瞬间、脑海里蹦出的那些模糊却旖旎的画面不是梦。
下意识地弹坐起身,却因酸的不像话的腰而失败。下腹的酸胀和隐痛,也让她更加确定:她居然和前夫发生了一夜情!
咬唇,闭眼,童凌不敢再回忆,只强撑着坐起,从床下捡起自己的内衣穿上,又在沙发旁找到外衣。顾不得外衣上的酸腐味道,她胡乱套上,然后抓起自己的包,逃似的离开了。
凌晨六点,上了出租车的童凌长吐了口气,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景天大厦”四个字,觉得这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场梦!
恍惚了一会,她猛然想起儿子,忙从包里翻出手机。
喂,凌师妹?
是我。黄师兄,乐乐怎么样了?
放心,昨晚我跟小家伙说你加班,让小佳哄着他和斌斌一起睡了,现在还没醒呢!
那就好,谢谢你了,黄师兄。那……我现在去你家接他?
不用,你昨天醉成那样,现在肯定不好受。你好好休息吧,待会我直接送他去幼儿园,反正顺路。
……也好,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跟我客气什么?对了,昨晚……
昨晚你怎么不管我就走了?
景总说他在景天大厦有套小公寓,要带你去那休息、解酒,所以我……对了,我后来打你的手机,是景总接的。他问起乐乐……
你怎么说的?
你之前不是打过招呼嘛,所以我什么都没说。难道……你从没告诉他你们有个儿子?
额……回头再跟你说。乐乐就拜托你了,你跟他说,我下午去幼儿园接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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