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叹了口气，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来治个病像在行窃似的？
两人一路避过早起打扫庭院的朔家弟子，进了小院，沐灵和黎筠已经将长乐抬到了床上。
肖染进门看到毫无生气的长乐，眼眶霎时就红了，大夫也顾不得考虑他们是何身份，本着医者救死扶伤的意志，准备给长乐医治。
可他刚探上长乐的脉搏便愣住了，伸手在床上之人的脖颈处探了探，后来，他收了手，摇摇头：“没办法了，这位公子已是回天乏术啊……”
“什么？！”肖染道，“怎么会这样？”
“脉息已经停止，”似是怕肖染不信，大夫又在长乐胸前的伤口处细细瞧了瞧，“伤口过深，心脉俱损，无药可医。”
这下房中三人的脸色俱是一片惨白，沐灵道：“大夫……果真么？”
老郎中惋惜地点点头：“接下来的事，各位怕是要早做准备了……”
接下来的事，就只有后事了……
肖染猛地抓住老郎中的手臂，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热泪从他的眼眶中涌出：“大夫，我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我求求你……我还有……”
肖染说着说着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还有好多话没对他说。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一起做。
“怎么可以……”肖染跪向长乐床边，“师兄……师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长乐却依然着双目，不为所动。
沐灵忍下心头的伤痛，对老郎中道：“有劳大夫了，我这就……送您出去。”
“唉。”老郎中转头看着已经崩溃的肖染，摇着头跟沐灵出门去了。
黎筠也红了眼眶，她伸出手抚上肖染的肩膀：“肖染你别这样……”
“你别碰我！”肖染狠狠地甩开黎筠的手，扭头看她，眸中布满血丝，“你们今天到底去哪儿了？！既然你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你不和他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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