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敲开了肖染的房门，后者见了她，眼中渐露喜色：“师姐！”
“嗯。”沐灵回应着进了房，“我有些事想问你。”
肖染未曾想到她想问什么，沐灵道：“你的护身符呢？就是上次我给你的。”
肖染立刻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折叠好的三角符纸，恭敬地递与沐灵。
目光落在已经泛黑的符纸上，沐灵眉头紧锁：“这是清婼破坏的？”
肖染诚实地点头：“嗯。”
“已经不能用了，我帮你重新换一个。”沐灵将符纸收起，“戌时你到我房里来拿。”
“哦……”肖染点点头，一时竟然忘了晚上长乐与他的约定，“好。”
沐灵收好灵符，又道：“近来长乐对你可好？”
肖染的耳尖微红，嗫嚅着：“挺……挺好的。”
除了那晚突然的亲昵和自白外，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又好像都变了，但肖染想不明白，也说不上来，只好回答说，挺好的。
沐灵道：“近来是有些不太平，你自己千万小心。”
肖染嗯了一声又道：“师姐，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你说。”
“就是……”肖染咬着下唇，开了口又不知从何说起，低下头，“就是……师姐，你觉得男人之间……那个……正常吗？”
“嗯？你说的是哪方面？”沐灵看他。
“呃……”肖染的脸霎时涨得通红，“我也不知道……就假设是喜爱吧，男人会喜爱另一个男人吗？”
沐灵拧眉思索道：“喜爱可以是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也可以是至死不渝的海誓山盟，你说哪种？”
虽然她除了夜冥阑之外，不曾心悦过他人，但对于情感这类问题，她总是有着自己的体会，只要怀着一片赤诚之心，无论男女，都没什么羞赧的。
“如果……是后一种呢？”肖染的耳尖红得滴血，头垂得更低了。
沐灵心下了然，但她也并不想就此说破两人的关系，只道：“相信你自己的心。”
肖染忽的抬头看她，眼中似是氤氲了一层雾气：“我的心？”
沐灵道：“做的决定，要无愧于心。”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能也无需过多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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