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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人来的很快,领头的差役姓刘,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脸的胡子,全身上下都冒着戾气,一进门就嚷开了,

“看什么,看什么,一个从西境逃过来的流民有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都散了!”

那刘汉子嚷完了,瞥了一眼堂中躺着的人,便径直和陈大夫一起进了后堂,只留下差役们驱散那些看热闹的人。

原来陈大夫说,这个病人是西境边城的人,被西月国掳去做苦力,被敌国虐待到神志错乱,后又丢弃,逃回来的。这个说法,很快就被接受,人们骂着敌国,又可怜国人,也就慢慢散开了。

洛川在陈大夫出去后就回了小院很快的换了身男装,回到后堂等着,她怕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待见到那位看着不是很好说话的刘大人,才知自己实是不明智。

刘汉子撇了一眼洛川,哼出声:

“是你说那个人中了蛊?”

洛川还是给他行了一礼后才说话,

“大人,小人年纪尚轻,前两年跟随师父在云都军中行医时,偶然见过有中蛊的西月人,但毕竟见识浅,只是怀疑,不敢确定。”

刘汉子瞪着洛川,冷声“那要如何确定?”

洛川刚要开口就被陈大夫一把拉到身后,

“刘大人,这是堂主的徒弟,人年少,又轻狂了些,他如何能够知晓这些个,这京城的大夫,怕是只有堂主才能确定,只是他现下并不在京中。

老朽听闻,府衙中有位令史,是见过中蛊的尸首的,还请刘大人看看,是不是请他来瞧瞧?”

刘汉子很是不高兴,阴阳怪气的说道:

“外面那个是个死人吗?不是说能满屋子乱转吗?既然是程堂主的高徒,那就给个准话,若真是中了蛊,那就一起回府衙好好说说,若不是,谎报案情,也没好果子吃!”说完便坐在案边,手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案上轻敲。

洛川刚想上前争辩又被拉住,只见陈大夫不停给自己使眼色,最终洛川还是低下了头,她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偏成这样?她很想说她确定,很想说她可以试着解,最想的还是一巴掌扇过去,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大夫翘着胡须上前,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刘大人,官府有明令,凡是涉巫者,立即诛杀,却从未有过大夫诊治出中蛊就要去府衙过堂的。

外面的人是守城的官兵送来的,回春堂虽说只是医馆,招牌也是响当当的,有所怀疑,报告官府也是份所应当,再者说,我国中本就甚少见到这阴邪之术,今日请大人来的,是我陈茂,只为报备回春堂收治了一个或许是中蛊的病人……”

陈大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那刘汉子打断,

“来人,请陈大夫回衙!”

前厅的差役闻声,一下涌入后堂,洛川来不及反应,只上前拉住陈大夫的衣袖,回春堂的伙计也跟着进了来,场面一下就乱了起来。

拉扯,谩骂,甚至开始厮打,民不与官斗,打也是药堂的人挨打,洛川的嗓子像是塞了东西般,张不开口,只拉住陈大夫一直后退,直到听到一声尖细的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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