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了。我手上没有蛇,这个时节也不太好找,我去京郊看看!”
“这么急?”
“恩,少则三日,多则五日,这个东西不塞在蛇胆里,根本没地方放,烧不得,毁不得。先找个琉璃瓶子装起来,我带走!”洛川说完,便要起身去换衣裳,被青檐一把拉住,
“不行,姐姐,如今正是腊月,你自己……”
洛川不待她说完就打断她,
“檐儿,这东西可不会等着开春的,没事,啊!”
洛川用手将头发完全束起,换了身青色的男装,走到还有些愣神的青檐面前,拉过她的手郑重的说道:
“檐儿,这珠子就这些吗?可不能有遗漏啊!”
青檐一时还没有从洛川要出城的决定中回过神来,木木的说道,
“黎公子那就这些!”
“其他地方你没有看过吗?魏将军那里呢?”
凌青檐老实的摇了摇头说:
“没有,只看过黎公子那里。”
洛川看着青檐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坐回榻上,刚才急着想寒珠的事,倒忘了还有个受伤的人呢!
这事怪啊!寒珠虽说是大寒,可又不能吃,就算是吃,这么点也不见得就比螃蟹寒,放在花盆里就能让伤情反复?怎么可能?
这寒珠放在花盆里,定是放在那等着破开的,这么一来,那个受伤的人也就不用等着伤情反复了。那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他的恢复呢?洛川不解,抬头看着凌青檐发问,
“青檐,你说那个黎公子的伤情反复是因为寒珠吗?”
看着青檐渐渐有些恍然,洛川回头看了看滴漏,
“时辰还早,我们先去一趟将军府,若是将军在,你便与将军说明要害,我去找,先找寒珠要紧若是他不在,只有请魏大公子出面先挡着了,到时你怕是要留在那里,等将军归来!至于受伤的人,你再仔细瞧瞧,若是拿不准,传信请师父赶快回来。”
说完洛川便自穿起了披风,收拾她的药箱。
凌青檐有些心慌,却也知拦不住洛川,凌青檐去是找不到蛇的,云生也不行,只有洛川能去。
洛川说的对,寒珠不具备侵染性,即便是侵染,五颗寒珠不足以让病情反复,是她有些太早的下了判断。看着忙碌的洛川,凌青檐终是有些不情愿的说了句“好”。
魏云清听到二门传话说凌大夫来了,赶忙起身去迎,心中很是疑惑,待看见凌青檐和一年轻男子并肩站在二门处,他的脸就垮了,竟无来由的有些气闷,不看那男子只对凌青檐行礼问道:
“凌姑娘,你这是?”
凌青檐有些焦急,“魏公子,魏将军在吗?”
“在啊,父亲午后方回,你找我父亲?”
自魏云清带着凌青檐和那男子去见了魏平原后,他便一直处于发懵的混沌里。他站在院中,只看见那个系着披风的青衣男子,面色凝重的把整个将军府翻了个遍,恨不得把地砖都给撬了,还把他的內间也翻了底朝天,不单如此啊,他老爹的内室也让那个人进去了!这是谁啊?谁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翻了许久,总算是翻够了,魏云清见那男子面色和缓的与凌青檐说了什么,他撇嘴,怎么靠那么近?又见那男子和魏平原说了什么,魏云清又撇嘴,难道是认识的?他怎么不知道?见那男子行礼告辞就直往外走,魏云清有些懵的脑袋就更懵了,这就走了?都不说说这是什么事啊?好容易拣了丝清明回神,就见凌青檐在与魏平原告辞,便上前问道:
“凌姑娘,怎么回事啊?”
凌青檐的神色只是放松了些许,
“魏公子,黎公子房中的确是西月寒珠,今早是我的疏漏,竟没想要仔细的各处找找,现下打扰实是抱歉,好在,已确定将军府中再没有寒珠了。”
魏云清也跟着懊恼起来,
“啊,哎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怎么能怪你呢,不是才确认吗!可要这么急吗?你看这慌得都成什么样子了。”
青檐看着门口轻声说道:
“寒珠要破开了!”
随后便告辞而去。
昨夜魏云清为黎远的伤势担心了一夜,今早又知晓寒珠的凶险之处,半日来都在为寒珠的事揪着心,一下子又将人都遣到一处避开到处翻找,忙乱又心神不宁的,让他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刚刚出去了,待将凌青檐送出府才想起来,那个男子是谁还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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