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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锋神色不自然,耷拉着脑袋从主营离开,扛在肩膀上的大刀似乎没了往常的凌厉,也随着主人蔫了。

“唔!”突然,还沉浸在深深的震惊中的他撞上一堵肉墙,他抬起头一看,来人居然是陆隐。

“何事让我们的罗大将军这般垂头丧气?”陆隐这个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和谁都玩得好,但罗锋总觉得他与张骁不同,他跟他们吃喝玩乐都是表面的,谈不了心。

罗锋又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以前有张骁大大咧咧地说话还痛快,现在连那小子也为了一个小姑娘家奋不顾身,他老罗一个孤家寡人还无意发现了这么劲爆的秘密,实在憋得难受。

他打量着陆隐,叹了一口气,实在压不下心里的话,便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这可是大事!”

陆隐顿时被他勾起好奇心,轻笑一声,配合他动了动眉毛,追问了一声。

罗锋勾住陆隐的肩膀,把他带着往旁边隐秘的地方走过去,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悄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哪知,陆隐听闻了这件事,刹那间脸色刷白,眼里涌动他看不懂的深沉,手紧握成拳,攥得手指泛白,指关节“嘎吱”作响。

他愤愤地遥望主营帐片刻,哼了一声,沉默不语地转身离开。

罗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大叫不好,狠狠地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陆隐定是觉得两个男子行不轨之事有违常理,心里恶心了。

哎,他就不该多嘴,这叫军师以后在军营里如何做人?不行,他得看着陆隐,不要将此事闹大,再找个机会和军师谈谈,若她有苦衷,大家也能帮她想办法呀!

真真是看不出来,他们引以为傲的太子殿下,还有这种癖好!

隔天清晨,阿旧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穆泽瑜的身影。她伸手探了探身旁的位置,还暖暖的,显然他刚起床不久。

想到那个霸道的男子,她嫩白的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晕。

他真是食髓知味,愈发贪心,昨日借口遣开守卫的士兵,便肆无忌惮地折腾她,直到玉兔东升,见她快要晕过去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任由他抱着沐浴清洁,已经累得没精力与他较劲,一沾到床,窝在那个暖暖的怀抱里,她立马就睡了过去。

此时醒来,也是肚子实在饿了。

想起二人现在的相处方式,阿旧便唉声叹气。

不知不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变了,有些东西不像之前那般纯碎。她依旧有她的目的和坚持,却也抗拒不了他用低沉的嗓音说着情话的样子。

一想到这些,她便矛盾得想给自己浇一桶冷水冷静一下。

她艰难地起了床,缓缓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滋润了干裂的嘴唇。

外面的士兵应该是听到里面的声响,询问了一声,便端着吃食进来。

饭后,她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处处留下昨日的疯狂记忆的帐篷里,便拿着穆泽瑜给她准备的蒲扇,轻飘飘地往军营后方的一条小溪边走去。

寒风凛冽,吹得阿旧忍不住打颤。她裹了裹自己的大衣,找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坐了上去,目光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戒备地回头一看,却是风风火火走来的罗锋。

“罗将军?”阿旧见他神色不太正常,以为是军中除了什么事,赶紧起身相迎。

罗锋别扭地瞄了阿旧一眼,向来痛快的大老爷们第一次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军师……”

阿旧看着面前的人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刚想直截了当的问他,就听到他好像豁出去了一般,大吼一声:“军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被罗锋吼得一头雾水,眨眨水灵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将军,你这是何意?”阿旧飞快地转动大脑,还是想不通罗锋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与殿下……你们……你们两个男子怎可行那……那种事,可是殿下逼你的?”他一个糙汉说完这句话都觉得分外不好意思,更何况阿旧这个脸皮薄的。

果然,她听明白罗锋所指之事,整张脸瞬间变成熟透了的颜色,整个脑袋“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这……这种事情叫她如何解释?都怪穆泽瑜那个不知节制的,她以后还怎么在军中立足!

她心中愤愤的想着,脸色从涨红又变成铁青,握着蒲扇的手指白得吓人,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罗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经开始懊悔自己藏不住事,跑来当面质问她,恨不得再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可事情已经摊开了,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他倔强地仰着头,拍拍胸脯,承诺道:“军师是有本事的人,回京城领了军功,还能参加科举,他日定能高中腾达,又何必行那小女子之事,委屈在殿下身下。若是有何难言之隐,你且说出来,我老罗定然帮你到底。”

听了这话,阿旧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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