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雨兰一愣,在看到从安时满脸的难以置信,飞快的起身,先是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才伸手将这两人拽了进来,紧张地关上门。
从安顺手免了她的行礼,轻笑道:“别客套了,我大抵从竹妹妹这里听了些,除了孤独家,可还有旁的为难的地方?”
孤独雨兰愣了一下,不悦的朝着司澜竹投去责备的目光。
这些事怎么能叫皇后娘娘烦神呢?
“你别怪她。”从安自来熟的坐在桌边,给孤独雨兰倒了杯茶,指了指一边的空凳子“坐。”
“是我命她说的。”从安抬眸,看了眼满脸迟疑的孤独雨兰,眸光诡谲冷厉,却又带着几分温情。
她看向孤独雨兰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被人欺负的老友,正等着后者将事情爆出来,好给她出头。
“孤独家的事其实好解决。”从安不等孤独雨兰开口,便直接了当的道:“你明早带着几个姐妹以及孤独家的那些铺子的地契,到玄武门外候着。”
“务必要所有上朝的大臣都看见你们,然后等孤独枫出来,当众将这地契给他。”从安抬手,止住了焦急的司澜竹。
“就说老太师临去前虽立下遗嘱将这些铺子分给你,但老夫人数次前来讨要。为着孝道,你不敢不从,又不敢违背老太师遗愿,所以将铺子交给孤独家家主,请他定夺。”
从安抿了口茶水,接着道:“至于皇妃商城,是你们众姐妹齐心所为,亦是你们最后的容身之所,实在不能交给孤独家,请他劝说老夫人,放你们一条生路。”
“孤独枫性子耿直,秉性纯良,老夫人如今所为,大抵是瞒着他的。”从安看向紧张地孤独雨兰,语气放的柔和了些“他虽是现任家主,但如今只怕忙的脱不开身理这些事。”
“你们受了委屈,便叫他这个家主出来理事,岂不是理所应当?”从安嗤笑一声“再者说,孤独家立家百年,从商百年,基本的名声还是要的。”
老太师的遗嘱都能被推翻,几个弱女子都要欺负,孤独家究竟还要脸不要脸!
“兰妹妹。”
见到孤独雨兰还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从安轻飘飘地给她又下了一剂药。
“你若只是孤独家的女儿,此招便毒了些,可如今,你要处理的可不止是家务事。”从安意味深长地道。
孤独雨兰被这话后的深意惊得打了个寒颤,她直直的看向从安,不确定后者是否已经知晓。
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看向一边的司澜竹“竹妹妹,你去替我看着些外头的生意可好?”
司澜竹哪里不懂?当即便退了出去。
眼瞅着屋门关闭,孤独雨兰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从安“您、您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从安满心不解,却故作高深的看了眼孤独雨兰,朱唇微弯,勾起些许笑意“果然叫你们出宫是对的。”
孤独雨兰语噎,失笑摇头,却又在心里生出无边的庆幸。
皇后曾对她们说过,在外头,她们才有无限可能。
这句话是对的。
否则,若是她们现在还在宫中,只怕一个个便只是独守空闺的怨妇而已。
“皇上果然极宠娘娘。”孤独雨兰感叹了句“什么都不瞒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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