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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保不齐他们还要找大嫂子,我们也找她来着,可找不到啊!”

“晏叩道在哪儿?”燕争一听到袁冰有危险,心急火燎。

“陨光镇最高的楼前边儿有个广场,他们把人都抓那儿了!”车小驴道。

燕争一听抬腿就要跑,忽然又停住对车小驴道:“你去鬼市找一个谷渊的人,让他也来帮我。就说我燕争必有重谢!然后,小驴,你赶紧逃命去吧。”

棋星拉住燕争道:“我不许你去救那个女人!”

“你管不着!”燕争丢给棋星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

棋星突然发现燕争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车小驴低着头,默念燕争的话:“小驴,你赶紧逃命去吧。嗨!燕哥这话可真伤人。”

车小驴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驴车上,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赶着驴车就往鬼市跑。

人都走了,这片林子里只剩下了棋星。

可在棋星心里却觉得是整个世界只剩了自己。

棋星抱膝蹲在原地,说:“燕哥哥不要我了。”

啾啾鸟落到棋星面前,说:“啊,啊,啊!”

“是啊,他去那里只有死路一条,可他不爱我了,他的死活就跟我没关系了!”

啾啾鸟点了点头,将头伸过去蹭棋星的脚腕。

棋星把头埋在臂窝里过了半天,突然站起来,气道:“啾啾鸟你点什么头!他死活怎么能跟我没关系?他不爱就不爱吧!我都答应老鬼要保护他了!”

棋星伸出小手揪起啾啾鸟的脖子将它丢到天上。

啾啾鸟连扑棱起翅膀,这才不至摔回地面,保做了做为一只鸟的尊严。

“啾啾鸟,我们走!”棋星钻进啾啾鸟脖子上的镜子里,找燕争去了。

燕争与阿丑一起,过不多久便到高楼附近。远远就听到一阵叫骂、打斗声。

转过一个街角就见一幢高楼伫立眼前,正是袁冰常常来吹口琴的那幢。

楼前有一个广场,在一百多年前,广场正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记录了人类发展简史,它的结尾是这样的:

“至此,这颗星辰应以孕育出人类为傲。

历史已经终结,今天就是明天,而明天永远是美好的。”

时至今日,这座石碑已拦腰而断,上半截早被人切成小块彻墙去了。而剩下的半截,上面字大多被风沙雨雪腐蚀殆尽,只留最后一句依稀可见,像是无言的讽刺。

若有史学家从这里经过,必定会笑出声来。

石碑前是一片石砖地,是战争前镇民举办文娱活动之用,而现在上百名镇已双手反绑跪在那里。

哥老大手下数百之众,将镇已团团围住。

袁冰被绑在石碑之上,紧闭着双眼,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驼鸟。

“你们给我放人!”燕争冲了过去。

晏叩道站在石碑旁边,一手扶着石碑,一手捧着肚子,面目憔悴,你是受伤不轻。

哥老大和包金则跪在晏叩道脚边。

晏叩道听到燕争的叫喊转头狂笑:“你来了!”

晏叩道指着袁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只酒鬼,我什么都知道了!哈哈哈……”

燕争却是一脸蒙圈。

“什么啊就知道了?你别是疯了吧!”燕争很是费解,有人说把狗打晕,这条狗醒来就会发疯。

可晕叩道怎么看也不像条狗啊,他连狗都不如。

晏叩道指着自己,像是指着世界上最滑稽可笑的小丑,又像是指着世界上最值得同情的乞丐,抑制不住笑意,咯咯道:“我疯了?是,我是疯了。我十二岁入道门,苦修三年,师父告诉我你在符术、炼器、阵法、御剑上没半点天赋,是个废物!去拜一水门吧……”

燕争听得一头雾水,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晏叩道不理燕争:“……命理推演!一水门的命理推演,哈哈,我就主修命理推演直到今天。可之前我一直以为命理推演不过是卖弄嘴皮子,只到今天……”

晏叩道指着燕争,大笑不止,牵动了伤势,连吐出几口血来,仍不止笑。

“我以你的命灯灯芯为引,试演了一卦,谁想……”晏叩道从符囊中掏出一张符咒在脸前晃了晃。

竟是一张银色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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