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会有第三次!
云霖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茶水漾出来,溅得满桌都是。
丹雪瞧着他那余怒未消的模样,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打趣道:“公子,以后还是让熏风跟着你吧。我啊,心有余而力不足,保护不了您的清白。”说着,翘着兰花指,指向那位面生男子。
被唤作“熏风”的男子冷漠点点头,算作回答。
白秋秋在这时气鼓鼓地插嘴:“那个赵元毓实在可恶,竟敢轻薄表哥。”边说边扯云霖的衣袖,轻轻摇晃,“表哥,你可千万不能轻饶他。”
云霖抽回自己的衣袖,疏远道:“小侯爷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不要多管。”又对熏风道:“你等会儿往北走,去与小花汇合。”
熏风道:“是。”
丹雪道:“公子,还是让我去吧。毕竟保护小姐的事情,由我们两个女人来做比较方便……”还没有说完,白秋秋就在旁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丹雪掩面一笑,故意问道:“表小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领略领略北国风光?”
白秋秋道:“我才不要离开表哥呢。”
云霖看她一眼,无奈摇头:“岁时供我,酒船花灶。”
白秋秋:“什么意思?”
云霖犹豫一会儿:“没什么意思,你开心就好。”
其实“岁时供我,酒船花灶”的下一句是“把人间万事,从头放下”,他在婉转地劝白秋秋,奈何对牛鼓簧、白费口舌,此时说开反而没意思。他忽然想起前些时日,也对赵小侯爷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赵小侯爷立即回他一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一片冰心在玉壶。”他顿觉有趣。于是,引经据典与小侯爷争辩起“放下”和“执念”的问题,那真的是酣畅淋漓,阐扬尽致。
其实,赵小侯爷真心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韬武略也不在话下,长得还和“神州第一美”一样漂亮,如果性格不是那么盛气凌人的话……云霖只想到这里。揉揉眉心,苦笑一声,也就作罢。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回赵小侯爷那边。
自皇帝答允他随军出征以后,他就在心中窃喜东风终究压倒西风,喜滋滋跨上小兵牵来的战马。坐得像标枪一样笔挺。在围观群众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跟随大军出德胜门,一路朝南。
那一年,赵元毓十四过半,一心一意想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殊不知,从他跨上战马的那刻起,从他随军离开德胜门的那刻起,他的人生就朝着一条辉煌到无人企及的巅峰而去。纵然沿途布满荆棘,纵然一路步履艰辛,他都没有任何朝后走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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