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偶尔也会觉得,权宴不在意他的喜欢。
尽管知道权宴其实是在意的,可被宠惯了,有一点点不顺心就想绝望。
权宴轻抿唇瓣,点燃了烛火,火焰跳跃着,照出他淡漠的苍白脸色。
一看就是个药罐子。
但药罐子也爱学习,只见他端正而做,抽出诗经,翻开来,里面有张纸条。
权宴拿来狼毫,沾沾墨水,一笔一划地写着。
你曾问我,我愿不愿意,踩着死尸破碎的关节,到你的生命中去。
今答,固耳所愿。
落款,乔阳。
权宴仔仔细细地将纸折叠,折的整整齐齐,褶皱恰当,方才轻手轻脚地走到程攸床边,将纸条放在枕头边。
权宴坐在床边,他曾是将化神的境界,朝夕被废,又被程攸娇生惯养,来来反反,才有了这般模样。
他感觉不到累与饿,那么努力地学做饭,只是因为,他听说平常夫妻的生活是丈夫早出晚归,赚钱养家,妻子在家中为之煲汤作羹,打理琐事。
他想过。
想要那种,没有尊荣,没有法术,或许在某些人眼中宛如蝼蚁的人的生活。
权宴凝视着程攸,轻咬着唇瓣内里的肉。
程攸不是不警惕,但对权宴,他警惕不起来,相反,一旦有权宴在身边,他更容易熟睡,纵使,他已无需睡眠。
次日晨光微熙,程攸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权宴就在床榻不远处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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