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跟你说说,呵呵呵呵……”李四茂笑道。
李逑走过来敬彭世宏酒。彭世宏笑道:“李哥,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来,家里有事呀?”
李逑说道:“帮里叫我到码头照看几天。”
彭世宏道:“很不错啊!不会以后要一直待在那儿吧?”
“不会,这几天船太多,码头人手吃紧,过些日子就会回来。”李逑回道。
张胜卿端着碗走到他们跟前:“大宏,不好意思啊,最近颠三倒四,都没时间跟你好好聊一聊。你刚安的新家,本来我们应该到你家去一次,认认门。唉,不说了,我自罚一杯。”
彭世宏笑了笑说:“张胜卿,理解万岁,不要自罚,我们三人一起干了这碗。”
彭世利不主动敬酒,别人敬他,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浅尝即止。看他文绉绉的样,又别着校徽,知道他是学生,众人也不强行灌他,由他任性。
喝了四个钟头的酒,天南地北胡乱侃着,渐渐地大家都醉意浓浓了。
耿忠林看上去很壮实,喝酒却不怎么样。在与李四茂和王海富碰了几次碗后,已经不胜酒力,脸色变得铁青,坐在桌边一声不吭,努力地用功力逼出酒精。缓过来以后,话多了起来,竟然跟李四茂和王海强等聊起了吕娟在菜市场摆摊的事。
耿忠林这么和他们一说,彭世宏其实倒也没有什么。谁知道他们上心了。李四茂和王海富看着彭世宏说道:“老弟,有困难也不和我们说,不够意思啊!”
彭世宏还奇怪了:“怎么了?”
“你家媳妇要在菜市场摆摊,有难处不和我们说,藏着掖着什么意思啊!”王海富举起碗。
彭世宏笑了笑说:“没什么啊,就是一点小生意,有这个想法,暂时还没打算要做。”
李四茂说道:“你媳妇说如果摆不成,要和你没完,这真的假的?”
王海富哈哈笑道:“没完才好呢,闹闹才热闹。他妈的我们爷们还怕闹不成?就怕女人作呀!要是我现在没人和我闹,我就到窑子里去闹……”
话没说完被李四茂揪住了耳朵:“再说呀,再说呀,传到弟媳那儿,她不烧了你的床……才怪。闭上乌鸦嘴,好不好?……我们跟这家伙每人碰一碗。让他钻到桌底下,不认识回家的路……”
大伙乐了:“都听你的。”
“开开玩笑嘛。”王海富说道。然后他指着彭世宏……噎了半天,说道“老弟,其实,我……,怎么说呢,那老婆有时候真是觉得让我挺恼火的,不闹,却作天作地,什么事情……都不顺她眼。”
李四茂说道:“好了,别纠缠你的家庭地位了,你们俩自己好就好啦!老弟,没事,你媳妇摆摊的事,我们帮你!”
彭世宏急忙拒绝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有自己的盘算,真的不用你们操心。”
李四茂笑道:“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啊。……以前我还自以为我们在这儿绝对数一数二,想不到……山外山楼外楼……有胆识!但是,我能看着你一个人去扛吗?多一个人多份力呀!”
王海富也说道:“我看,你这么表现,是做给老婆家人看得吧?没用的,老人家不满意你,你做什么都白费。你谦虚、低调,他会说你……无能你牛气一点,他说你……骄傲轻狂。你必须要时刻仰视他的宝贝女儿,他才会顺眼……”
这些话让彭世宏联想起杨氏当初的悔婚,心痛了起来。他们说的情形与杨氏悔婚时说的话有太多的相似。是,杨氏的确不屑他,若不是为时局动荡所困,她断不会放行吕娟嫁给他。否则,无论他当时或将来怎么做,恐怕她都不会满意,她依旧会看不起他。虽说她以为与吕娟生米已成熟饭。但是,她不会因为这个而接纳他,他在杨氏眼中依旧是外人,难以融入她的家。
难道,杨氏以后还会这么不平等相待他?他心狂跳起来。如此说来,他必须为吕娟烫平摆摊的路了。否则,以后传到杨氏耳朵里,她不鄙视他才怪!彭世宏沉默了。
李四茂笑着,醉眼迷离对他说道:“老弟,我走南闯北,……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没有交到多少个好朋友,我与你不打不相识。挺喜欢你的,你有难处咋不跟哥哥吱一声呢?”
彭世宏笑道:“老大,你喝多了。我们以后再说。”
“喝醉也罢,醒着也罢!总之,这事我们一定帮你!说到底,你老婆家是不是不喜欢你?事关你的声誉呀!我们能看着不帮吗?如若不然,他们也会骗你说他们病了,要你老婆回家看他们。然后,让你们两个再不能相见。”王海富说道,“我以前啊,我老婆,珍珍,就是她妈妈诈病!把她拉到了国外,骗她嫁给一个有钱人家!”
彭世宏惊愕道:“不会吧?还有这种事?”
王海富哼哼笑地喊道:“怎么没有!?我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生气……”
“你老婆还不是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吗?”李四茂制止了王海富的话。
李逑拿着一块猪头肉塞进了王海富的嘴:“吃肉吧!是你最喜欢的猪头肉!”
王海富喊那话的时候,眼中噙着泪水。
李逑对大伙说道:“你们多灌他点酒,喝醉了他才说真话。刚才那些,是他瞎掰的。他老婆为他吃了不少苦。”
彭世宏对王海富很同情,看得出,也是个性情中人。
那晚彭世宏喝多了,是彭世利和李逑分别架着他和耿忠林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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