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危险、广大无垠的山林,上午出现了一幅画面:一蛇追逐着一个野人,总在拐角处野人瞬时变向,小山样的大蛇却是打着旋儿地拐弯。下午,又出现了几乎一样的画面,只是数量变化了下:还是那头蛇,还是追逐着野人,不过又多了个人,天上还多了只九头怪鸟,不变的是,那头蛇,追着追着,到了突然变向的时候,还是打着旋儿,跟个碰碰车似的。
被钩蛇追杀,随安却是比卫护有经验,原因也简单,就他被追杀过。幸好卫护这人也怪,不怎么说话,也不主动出主意。随安一提议,卫护连说话都懒得说,只是点了下头。到最后,随安就顾不得礼貌,也不询问卫护何种意见,直接就说自己的意见,通告卫护知道就是。卫护也是光听照做却不说,二人倒是莫名其妙地配合默契了,这在钩蛇追杀逃跑中,省下许多耽误跟商量。
却说二人被追的山坡下山地跑了个时辰,随安已经是气喘吁吁,双腿沉重,然而即使这样也得跑,否则被钩蛇吞了,连腿都没有了。
随安快速扫视了下开始西斜的日头,大声道:“喂,不能这么跑,就这么跑,没累死,等日头下山了,也跑不掉。”
卫护扫了一眼日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却是明白随安的话中含义。太阳一下山,山上就昏暗不清,那头钩蛇本是夜间活动的凶兽,若非此次雷雨大作,不知为何把它给惊出了,也不会大白天跑出来晃荡,钩蛇看路又不是用眼睛,夜间对其来说,不但不影响,反而大有助益。可对二人来说,到了夜间,基本就是束手就擒的份了。
随安也不期待卫护回话,在其心里已经把卫护划为说个话比放个屁还少的人类。
随安直接说出自己想法,指了前方的古刹,道:“野外对那头蛇太方便了,没有什么阻挡,我们回到那个寺庙,借助寺里的房屋,设个埋伏,否则搞不定这头蛇,大家不好看。”
风中传来卫护低声却是清晰的赞同,随安二人陡然加速前跑,几乎同时穿过寺门,落于天井内。
指望卫护出主意,随安实在没那时间与精力,就把卫护当成个没智力有体力的家伙,自己脑子急速的旋转着,不知不觉地自言自语,看着满天井泡在水中的杂草和前方大殿,道:“真是可惜,这草要是干燥,倒个油,点个火不就得了。”
卫护嗖地越过随安,跃过大殿,奔向后方,只一个闪身,人已不见。
“靠!就这么跑了!狗日的,魔宗的就是不讲信用。”眼见卫护临阵脱逃,随安一阵恼火,骂了出口。可惜自己来不及跑掉,自己只要跑出寺庙,钩蛇肯定调转方向追了上来,还不如在此拼命一搏,否则夜色一到,局势就危险了。
随安话音刚落,大殿后门又现出卫护,只是双手托着个两尺高的三尺宽的水缸,往大殿一放。“吨”的发出笨重声音。
“这是什么?”随安直接忽视了自己刚才骂了什么,跳了过去,低头一看,满满一缸黑亮黑亮的菜油在缸里晃荡着。
“魔宗弟子,任性肆意,却不是临阵脱逃、毁诺背信之辈!”卫护冷冷地道。
“啊,你会说长句?”随安的第一反应竟是惊讶,惊讶于卫护说话的长短,之后看到卫护脸上突然冷若冰霜,方才反应过来卫护话里的意思,笑脸以对,道:“是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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