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理我们,径自往上去。
我猜他微蹙的眉眼下,应当也扬起了一道飞斜的嘴角。
这一刻,风也好云也妙,温暖得难以言表。
只是我没料到,这一场三言两语的玩笑成了日后不可触及的追忆,回想起来,心下惘然。
我们四人上到山顶,天地豁然共存于眼前。泰山比逍遥山高许多,那景致自是无限壮丽。
催眉边兴奋地四处观望,边嘴硬道:“不好不好,还是我逍遥山最美。”
五岳派的小徒弟带我们穿过不见尽头的长廊,长廊两旁如枝丫上的叶子一般生出许多独立的小庭院,每个庭院里自是有厢房几舍、池台红鲤、繁花满枝。
房中不断有觥筹交错、谈笑风声传出,似是客满了。
我轻声道:“五岳剑派难道靠着开客栈来赚些散碎银两?”
小徒弟听见了我的喃喃,瞪眼道:“我们五岳派不开客栈,这些厢房住的是秦阁主与古墨少主请到的贵客。”
听见古墨的名字,我不禁一颤。天词满眼深意地瞥我一眼。
不知古墨他到了没有。
小徒弟将我们领指一处庭院前,躬身道:“诸位暂且修整片刻,七剑使正在会客,稍后便到。”
院中无树,通宝便栖在鱼池旁,伸出爪子逗弄满池红鲤。
我正四丫八叉倒在床榻上,窗子忽地清脆一响,似是被什么硬物砸中。
窗外传来一阵银铃似的香软笑声,“你把窗户关那么紧做什么,生怕我来找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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