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劈头盖脸地问下来,我再也糊弄不下去了,惭愧地低头道:“我虽是逍遥弟子,可却从未听过逍遥二子的名头。我师父无名无姓,是位如闲云野鹤般的老神仙,满头银发,少说也已是耄耋,姜老爷可知他是逍遥二子中的哪一子?”
姜文儒沉吟道:“二十年前逍遥二子不过弱冠之年,师兄抑浊子大约二十二、三,师弟因寻子恐怕连二十都未满,虽然当年那场变故对二人打击甚大,但也不至于二十载便苍老出一头银发。那件事之后逍遥二子从此于江湖销声匿迹,想必也并未回逍遥。姑娘的师父,也许是二子的师父吧。”
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逍遥二子去了哪里?
古墨曾问过抑浊子是我何人,却从未提起过因寻子的名号。
这厅中有不少尊贵客人,见姜文儒总是与我和古墨攀谈,自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于是姜文儒端着酒杯与他们周旋去了,我终于得空与古墨说几句悄悄话。
“那日之事是如何收场的?秦尚那厮如何肯放你走的?”
他瞪了我一眼,“我若想走,凭他秦尚还没那个本事拦得住。”
他是古墨少主,自然没人有本事拦得住他。
我又问:“乌鲟帮那群人呢?”
“恐怕在挖地三尺地寻你吧。你倒潇洒,也不躲躲,跑来这里快活。不过冬月婆婆既已找到你,恐怕秦尚和乌鲟帮的人不久便要找来了。”
我鼻尖有些酸,“他们帮主和夫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他又夹了一口菜,“你这话同我说没用,去和乌鲟帮的人说去。”
我苦笑,“你信我么?”
“我信不信无关紧要。”
我沉默不语。你信不信我其实最是要紧,你若信我,那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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