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方欲晓,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色,过了一会儿,旭日露出一小角,辉映着朝霞,只一眨眼,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万道金光,驱云散雾,峰壑松石,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
悬崖边,一道白衣身影迎风而立,待那旭日升起,一声长啸,倒纵而回,在半空中轻轻巧巧一个转身,落下地来,站定脚步。
“呛啷……”
一声锐响,在悬崖边突然响起,远远回荡开去,长剑顺势出鞘,在朝阳里绽放出耀眼光芒,只见那人手腕轻旋,带动长剑快速闪动,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剑光闪闪,姿态飘逸,甚是洒脱。
初时尚能看清身影,以后兔起鹘落,越舞越急,只见一道白影如星驰电掣般,迎着凛冽的山风,时而冲天,时而落地,围着那颗松树腾挪跌宕。
顷刻之间,李白已将“蚀月剑法”中的六式数十招,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松树一阵震动,松针纷纷散落如雨。
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忽然一阵山风吹过,白衣、长剑、阳光浑然一体,一轮红日照在云雾上,霞光异彩,煞是好看。
正沉思间,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空灵若幽谷:“不错,你这一手剑法使得当真巧妙,且让为师来陪你走上两招。”
话音刚落,一股疾风直扑而至,径袭脸面,李白来微微一笑,挥剑削出,将来人抵挡开去。
伽罗轻赞一声,左手摆个剑诀,右手持剑迭地窜出,向李白肩头刺了过去,说道:“这一招叫做披星戴月!”
李白斜伸回步,挥剑格挡上去,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伽罗向后退了一步,李白刷刷刷,连刺三剑,将一个“快”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当当当,响了三声,伽罗一一架开,便在这时,李白轻身跃起,左手剑诀斜引,右肘缩剑回收,行至半路陡然前刺,显然是一招“晓风残月”。
这一招使得分外精妙,看得伽罗忍不住为之喝彩,便大声叫了出来:“好!”
与“披星戴月”一式讲究“快”字不同,“晓风残月”讲究的是个“诡”字。
伽罗斜身躲闪,回剑疾撩,突然间手腕剧震,长剑脱手飞出,腾腾腾连退三步,白光一闪,长剑插入远处土中。
可惜此刻躲闪已然不及,剑之一道上,李白的实力显然远远超过了伽罗。
“师父,小心!”
李白轻喝一声,身子微微一跃,倒飞而回,却是在关键时刻,收回了这必中一剑。
朝阳下,两人收剑而立,相视一笑,默然不语。
殊不知此刻伽罗心中是惊喜交加,任谁能教导出如此良徒,都会喜上眉梢,更别提李白在剑道上的造诣,简直是闻所未闻,厉害至极。
要知道,李白所使用的长剑,可不是神器青莲剑,而是和伽罗手中之剑一模一样的普通佩剑。
在修为远逊于伽罗的情况下,还能将伽罗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份剑术水平,的确当得上天才二字。
“哎!日出虽好,却终有日落之时,小白,你说人生是不是也是如此,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说着,伽罗径自走到险峻的悬崖边,瞅着下面的万丈深渊,低声道:“父亲从小便十分疼爱我,总会寻些稀罕玩意儿来逗我开心,小的时候我特别顽皮,有一次闯了大祸,母亲正要教训我,父亲立时冲出将我带出去游玩了几天,直到母亲气消了后才赶回家中。”
“有时候,我真的不想长大,只想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若真如此,那该有多好!”
李白将长剑入鞘,漫步走到伽罗身后,静静的听着伽罗的诉说,从其懂事起一直说到外出历练,哪怕是一串冰糖葫芦、一个小木偶,伽罗都是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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