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山走到乐女身边，小声跟她说了句什么，那乐女点点头，指间顿时行云流水。
随着音乐响起，刚才三夫人登台的左侧口，突然闪出几道银色的光芒，众人正好奇低语时，那光芒越来越多，细密如灯下雨丝，却又一点儿也不刺人眼睛。
“这，这是……”
“好像是一个人……”
众人揉着双眼，可不是，行走的光芒原来是裙子上发出来的。待众人的眼睛适应了暗色之后，忍不住张大嘴巴：“是许夫人，是许夫人来了！”
敬山嘴角带笑，冲旁边的下人点点头，那人上前点亮台上灯笼，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许夫人的衣裳，跟三夫人的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洁白短襦，同样的湖水蓝裙子，细节处的滚边破色也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在许夫人的左边裙摆上，一只开屏孔雀栩栩如生，高昂的头，小巧尖利的嘴巴，那光芒则发自雀尾上形如人眼的羽毛，蓝绿相间，映照得整条裙子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众人摒住呼吸，生怕惊动了湖边孔雀。
“夫人”
许知府看得痴了，喃喃叫道。
“老爷”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在夫君倾慕的眼神之中，许夫人如少女般娇羞地低下头。
“夫人，罗裙窣地，微行曳碧波，你这身衣裳，叫为夫……”许知府突然哽咽，把手伸向自己的夫人，抱歉地说道：“是为夫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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