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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潭金线放在床上,盖上薄被,敬山转身,刚想出去,又迅速回头:潭金线嘴上,那撮讨厌的胡子有些怪异。

细看,可不是,边上翘起了一些。

轻轻一撕,就掉了。

作为男人的潭金线,没有像姑娘家那样擦粉抹脂,肌肤细白如凝脂,所表现出来的是她本来的颜色。因为醉酒,也因为熟睡,面色微微绯红,两排乌黑的睫毛轻灵如飞燕,鼻尖嘴角皆透着些许天真执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一定是在原主的梦里面吧,姹紫嫣红的花园,两个天真无邪的古装小孩正在花间吟诗。男孩大些,看着女孩的目光里全是宠爱与欢喜……

“嗯……嗯……”潭金线眉头紧拧,想看清那个男孩的长相,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终于变成一团漆黑。

敬山却如同从一场沉睡千年的梦中惊醒。

父亲曾经给他安排过好几次相亲,那些姑娘个个沉鱼落雁,却从来不曾入过他的眼,更别谈入他心中。

在他心里,只装着一个叫翁云裳的小姑娘,眼睛黑黑,鼻尖微翘,小嘴如樱桃。只一个小小的翁云裳,便占据了他整个身心。

他知道这样不现实,十年前翁家那场变故,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世界。这一辈子,想要见到翁云裳,恐怕也只能在梦里了。

最最可怕的是,近来她连梦里也不愿意来了。似乎……似乎……就是从这个潭金线出现之后,敬山脑中,一会儿是小云裳呵呵笑的样子,一会儿又是潭金线倔强的脸,两张脸慢慢慢慢地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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