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唤听完大哥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刘传林说道:“传林兄放心,此事小弟绝不外泄。”
刘传林对着陈鹤唤一躬到地说道:“如此,多谢陈兄了。陈鹤唤连忙闪开说道:“传林兄,不需如此……”
狄仁杰和李元芳走在庄外的土路上。李元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狄仁杰回过头问道:“笑什么?”
李元芳笑道:“本以为能打个秋风,蹭顿好吃的。没想到,好吃的没吃成,倒遭了一顿好抢白。您这宰相大人,也算是颜面扫地了吧。”
狄仁杰被这几句话逗得哈哈大笑:“有道理。果然是颜面扫地!看来,我二人只得到乡间小铺去填饱肚子了。”
李元芳笑道:“这个客一定由卑职来请。”狄仁杰也笑道:“你是想花小钱,下次占我的大便宜。”李元芳笑道:“大人说得一点不错。”
狄仁杰道:“好,我问一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就你请。回答不出,就我请。”李元芳道:“大人请讲。”狄仁杰道:“这个刘员外为何怒气冲冲?”
李元芳愣住了。他静静地思索着,良久,犹豫道:“难道,大人又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狄仁杰微笑道:“答不出来了吧?”李元芳点点头。狄仁杰道:“因为,他和夫人吵架了。”李元芳愣住了。狄仁杰哈哈大笑,快步向前走去。
李元芳道:“这么大人,为了顿饭还使诈,真是的!”说完,他也不禁笑了出来。
湖州县公堂上,“啪”的一声,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上。曾泰环视了一下堂中的三班衙捕和堂下围观的百姓,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下跪的张春身上。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下跪何人?”
张春回道:“小人小阳村村民张春。”曾泰问道:“今午,捕快在你家后院发现一具男尸,这是怎么回事?”
张春浑身颤抖道:“小、小人不知。”曾泰把眼珠子一瞪:“大胆!尸体在你家后院发现,你竟然推说不知,分明是谎言抵赖!来人!堂棍伺候!”
行刑衙役手持水火棍踏上一步。曾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张春。冷汗从张春的额头滚滚而下,他跪爬两步:“大、大人,是这样,此人头天傍晚曾在小人家借宿,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
曾泰点了点头:“此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张春答道:“说是姓吴,京城长安人氏。”曾泰抬起头,目光像通了电一般,盯住张春:“你说,他天不亮就走了?”
张春赶忙道“是”。曾泰冷笑一声:“那就是卯时了。”张春道“正是,正是”。曾泰问:“他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张春不假思索地道:“向东。”
曾泰发出一阵冷笑:“好,说得好!依你所说,此人是卯时离开你家,向东而去。”张春道:“是。”曾泰问:“你家所住的小阳村在县城西边,离县城不到十里的路程,我说的不错吧?”
张春又说了个“正是”。曾泰道:“好,那么,此人向东走,就是往县城而来。”张春答道:“正是,那人告诉小人,他正是要到县城去办事。”
曾泰发出一阵冷笑。堂下衙役和围观百姓都惊住了,张春更是张口结舌。曾泰一拍桌子:“我把你个大胆的刁民!县城城门每日辰时开放,而从你家到县城连小半个时辰都用不了,你竟然说此人卯时就从你家出发,难道他要站在县城门前,等上一个时辰?”张春傻了。曾泰继续道:“还有,既然此人已走,为何尸体却埋在你家的后院?”
张春拼命磕头:“太爷,定是有人栽害小人。太爷明察呀!”曾泰一阵冷笑:“我来问你,你母亲王氏耳不聋、眼不花,整日待在家中,如果真有人将尸体埋在你家后院,她会听不见吗?”
张春连喊冤枉,大声叫道:“请太爷做主!小人冤枉!”
曾泰把公案拍得生响,怒喝道:“大胆张春!分明是你见财起意,杀死借宿之人,而今,事实俱在竟还敢巧言抵赖。来人哪,堂棍伺候!”“仓啷”一声,四条堂棍戳在地上,衙役们虎视眈眈地望着张春。曾泰脸罩寒霜,冷冷地道:“怎么样?”
张春浑身不停地颤抖着,他抬起头来,满面泪痕:“太爷,人真不是小人所杀……”曾泰大喝一声:“动刑!”
傍晚。县城的一家小饭铺内,食客们呼幺喝六,大声叫喊。狄仁杰和李元芳坐在靠近门边的一张桌旁,边吃面条边闲聊着。李元芳笑道:“您这位黜置使大人打算什么时候才露出庐山真面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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