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叹了口气：“金属疲劳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吗？这个架子可沉的很哪……”
那人摘下帽子，挠了挠头皮：“头儿，你说的铝和镁我们都弄出来了，但纯度不够，做出来的合金就是达不到要求……装飞机上飞不了多久，机翼螺旋桨等部位总有裂纹……努力了大半年还是比不过几根木头。这次任务紧急，我们就干脆用了钢，哪容易断就往哪多焊几根支撑着，一切数据都放大三到五倍来。做完了怕太重飞不起，干脆把我们能搞到的全部十二个电动机都堆了上去，确保万无一失。反正都是现成的，过剩总比返工强……总之堆料堆的有点过火了。在家里试过，载一二百吨上天都很轻松。对了头儿，为了造这个，我们拆了几个工厂的电力法阵，还拆了几个锻压厂的电动机……”，这人一脸忐忑的说着，显然知道自己“假公济私”，以任务为借口造大家伙玩的举动并不妥当。
幸好，王凡并没打算责怪他：“辛苦你们了。个把月时间搞出这个，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了。笑什么？第一次做，放大余量至少确保任务稳妥。走，进去看看。”
一进驾驶舱，王凡脸上就是一黑。只见一排三个巨大的、酷似轮船舵轮的装置沿着机舱轴线一字排开，直径足有一米。
“怎么搞了这个？这样操控方便吗？得几个人才能开起来？”
“得四个人……水平左右滚转三个轴向各一个，一个站最前面管动力，同时也下命令设定不同轴向控制角……”
“反应速度跟得上吗？这可是飞机，不是船！你们这是玩火啊……”
“一开始没想到，结果造出来舵太沉了，差点出事故。后来只好临时加大舵轮……没地方装，只好前后错开，多几个人开……试了几次，跑道余量留大点还可以。”
“悠着点！培养你们可不容易。哪个都比秘银值钱……”
“头儿，你突然这么煽情我觉得好冷……”
“别贫！特斯拉呢？让他设计个电动助力啊。又不难，凭他的脑子绝对能搞出来。”
“啊？能电助力？我们都没想到……泰德说要冲击你的卡文迪许奖，没事不要找他。我们就没通知他。对了，头儿，电助力怎么做啊？”
“动动脑子！别什么都让我说！”
“想过啊……但你说的那种芯片，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做。人手不够啊……”
“芯片……做出来都猴年马月了。我说你的知见障已经如此严重了吗？”，王凡伸出一只胳膊给他示范：“看，假设我这胳膊是操纵杆，需要扭到这里，拇指指的方向看我另外这只手，它是和操纵面相连的传动轴，假设中指指尖有个触点，相对的拇指指尖是另一个我转动胳膊，拇指指的方向变了吧？是不是就碰到另一只手的中指指尖了？触点接通，电机启动，驱动轮轴沿着中指反方向旋转，你还需要自己用力扳吗？需要往另一个方向转也一样，它接通了拇指触点，对吧？一转，离开触点了，是不是就断电了？效果是不是恰好符合你的需要？”
“啊……明白明白，我这脑袋……里面只剩大力出奇迹了。继电器什么我都带了，马上做一个装上……啊，头儿，电焊机切割机没带，还是你来吧……把这根轴切断……”
“好，切哪里？”，王凡一手伸开，食指和拇指之间电光跃动，另一只手便向他身上拍去这位兔子一样跳出老远：“老大，你又玩这手！不灵了！”
“是吗？”
屁股后的一颗螺丝啪的闪了个电火花，那家伙随之一蹦三尺高：“疼疼疼！哎呦呦，老大，为什么又电我？我是不是哪里又错了？”
“电你个不知变通！”，王凡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操控机构做的松松垮垮的，随便找个配合间隙大的地方，因地制宜设计个电助力控制器装上不就行了？万一电助力出故障了，你这套轮轴还能凑合着对付对付。不然飞行中失控，你还把控制轴切断，是不是嫌死的不够快？说多少遍了，怎么就是不过脑子！别跑！记住做个保持装置，过滤下舵上的反向力矩。不然容易弄坏电动机。做完了试一下，操纵杆不震颤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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