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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罗汉拳,伏虎拳我已经练的十分熟练,不知道是否还有缺漏与不足,还请师傅指教指教。”说完,便领命在师父师叔和师兄弟面前打起拳来,套路打的有些死板,却无分毫差错,且力道刚猛,出拳脚不失迅捷,引来了一众长辈的点头示意。晦智也很是受用,过来朝澄观不急不徐推了一掌,他正在用心打拳,见有人推掌而来,下意识接了一拳,却仿佛打在了巨石之上,那力道反而把自己震退了几步,他还不明白为何师父要打自己,而晦智已面露喜色“内力也算不错,从今日之后,我便可传你韦陀掌,千手式,你还当如从前一般用心修习。”澄观呆呆的答应到,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师兄弟们的嫉妒与羡慕。

那般若堂与达摩院不同,达摩院专门研习本门武功,般若堂的弟子却专门研究别派的武功,少林寺的弟子在下山历练时与人交手后,多会记下武功招式与来历,带回山中交与般若堂来学习,同时思考破解之法,这少林寺千年的佛家圣地,其实武学底蕴更加可怕,只是一直注重初时根基的水磨功夫,后期也是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故而一直以来虽然少有顶尖绝世高手,后期却能量产二流一流的江湖高手。他自小练武,也是个武痴,曾很想去达摩院,不过去了般若堂才知这里的武功种类却更多,只是杂驳。此时他修为精进,只待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师傅便决定传他易筋经的内功心法。

春去冬来,这所谓“山中方七日,世间已千年”。转眼间,数十年过去,寺中方丈的职位落在了晦字辈这一代身上,武功最杰出,佛法禅学最精深者是澄观的师叔晦聪,方丈主持之位当仁不让。而他的师傅晦智却是早已圆寂了,否则不论禅悟,只说武力也不输于师叔晦智。这些年澄观的易筋经内力越发纯熟。而他们这些僧人隐居深山,却不知世事。

1644年,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皇帝自缢梅山,明朝宣告灭亡。吴三桂为对抗李自成,投降满洲,放清军入关。李自成逃出北京。同年九月清帝顺治迁都北京,祭拜天地与列祖列宗。以此表示自己顺天应命,入主中原为正统中国皇帝。

他们都是方外之人,虽也有些僧人为亡国之痛悲伤,却也做不了什么,数年后便有新朝官员前来宣读圣旨,给予寺中主事部分僧人封号,仍旧学前朝由祠部负责更换发放度牒,并且为表新朝对出家人的体谅,表示以后免纳银给牒,又将田赋和人丁税归并为地丁这一种赋税。而以地归丁,不须报牒便免役。

直到澄观五十三岁时,终于将一指禅的功夫练成,同辈之中耗时最短,一指禅练成速度之快,为少林寺千年来第三,主事般若堂。如果没有一个特别的人的到来,或许他就这样了此一生,圆寂,再堕轮回苦海,不知真我何在。

澄观八十多岁时,正在佛前思悟禅道的众僧突然受到方丈法旨,纷纷起身前去大殿,据说有圣旨到。他本就是不出世的僧人,也便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只是从师兄弟交谈的话语中明白了,前一段时间,有十八位师弟在五台山救了一位大人物,立下了功劳,如今皇帝下旨前来封赏。

众僧将那行人接上山来,才知道那所谓大人物居然还是个少年,紧接着宣读圣旨,封号方丈主持晦聪为“护国佑圣”。那立了功的十八位武僧也皆有封赏,而那少年自然是替皇帝来出家的。紧接着就是剃度,各种流程走过场,那少年想是想到自被剃光了头,要当和尚,居然大哭了起来。方丈微闭双眼说道“您是替皇上出家,老衲也不能收你为徒,我便带师收徒,老衲为你师兄。”那少年的法号便与方丈同辈,号晦明。原本还在哭的他突然见一群僧人都成了自己晚辈,其中还有白了胡须的老僧也叫自己师叔,一时又笑了出来。众僧表面恭敬,暗地里也跟着乐了起来。

那少年来了之后便无所事事,整日闲逛,他是寺中除了方丈辈分最高的,也无人敢管他。他倒是和一群“晚辈”关系打的火热,大家也都愿与他亲近。

一日,澄观正在教导般若堂小辈们功夫,突然听说方丈那师弟,也就是自己的师叔晦明犯了戒,被带到了戒律堂。过了一会,方丈让人来请达摩院,般若堂两位主事前去,澄观才放下手中的经书,跟同前去。到了才知道,有两位女子上山门来闹事,打伤了几名在山门接待香客人的僧人,见晦明这位师祖去了,要他帮忙评理,那两女子见他是个小子,也不当回事,要做欺凌。争斗之间师叔碰了那女子的胸,那女子便自刎了。现在已经被一师弟带去救治了。只是不知那两女子什么来路,是前来寻仇,还是故意生事,又是何门何派?于是晦明便开始比划,一边讲那女子招式套路,又讲过程,还说那女子要谋杀亲夫,不过看她漂亮不与她计较。方丈怕他再胡言乱语下去,赶紧止住了他。澄观见那师叔还是个孩子,模样颇俊,只是眼里透着一股精明,多了几分痞性却又派头十足,有几分目中无人。心下一惊,突然发问道“师叔你俗家姓名可是姓韦?”晦明一愣“对啊,是姓韦,怎么啦?”澄观突然呆了一般,不再言语。众人都在想那两女子是何门何派,未曾注意澄观发问。那少年却满脑子还想着那美貌的姑娘,恨不得再让他砍上三刀。

澄观细细的回想着师叔这名字,脑子里好像抓住了什么,突然他想起自己曾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生,长大,直到死去。再次出生,几经磨难,然后……然后就做了一个梦。我是谁呢?夏子杰,还是夏子桀,又或是王小三?是澄观?究竟哪一个是我,我身在何方,最终又当归何处去?我之存在是真还是假,这个世界是真是假?

众人还在议论,不过须臾之间,澄观却好已经似历经三世。他闭着双眼,嘴里却喃喃到“我是夏子桀,梦醒了么?可为何我还似在梦中。嗯,我是夏子桀,不是澄观!”这仙游枕是真的让自己魂穿了,还是在梦中构造了一个幻境的世界?夏子桀心里纠缠着与澄观的人格记忆,仿佛是两个人被搅成了浆糊,却又突然寻回了夏子桀的人格与本心,将原本那老和尚的人格当做了一段新的记忆,嘴上却说道“无门无派!”众人回首望向夏子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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