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然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喜鹊!”没人答应,听见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吧!”沈怡然冲着门外喊道。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大哥?你怎么来了!”沈怡然连忙坐起身来。
沈碧沣眼神里略有些担忧:“柳四说你摔倒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原来是来训自己的,沈怡然撇过头去:“地太滑了呗,我又没事!”沈怡然笑呵呵的说道!
“小姐,李叔来了!”听见门外喜鹊嚷嚷着,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瞧着屋里还有一个人,喜鹊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大少爷好!”
“大少爷好!小姐好!”李叔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站在离床不远处。
沈怡然坐直了身子,喜鹊拿来凳子,把她的腿小心的放到了凳子上。
沈碧沣转过身去,面朝着门外。
“小姐,脚能动吗?”李叔问道。
沈怡然轻轻挪了一下腿,动了动脚,喜鹊拿来手帕遮盖在小姐的脚上。
“小姐,你忍一忍!”李叔抬起手握住她的脚背前端,稍微适度的用力一捏,“啊,”痛得沈怡然大叫一声,妈呀,简直太疼了,沈怡然痛得面部五官皱在了一起。
她闭上眼睛咬住嘴唇,疼得直冒冷汗,李叔把捣碎的中药敷在她的脚背上,用纱布裹上。
“小姐,这几日就不碰水,好生休养,切忌少走动!”说完喜鹊把李叔送了出去。
沈碧沣转过身来:“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不注意着点!”听着语气里充满了责备。
沈怡然盯着桌子上的衣服:“那个大哥,你的衣服我把它弄脏了!”
沈碧沣走到桌旁拿起衣服:“这几日,就别出门儿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喜鹊送走了李叔,打了热水端了进来:“小姐,外面下雪了,可真冷,我瞧着院子里好像跪了一个人!”喜鹊皱了皱眉。
那么晚了,谁会跪在院子里?
“你去瞧瞧,是犯了什么大不了的错,让他别跪了!”平日里,沈怡然向来对下人很是平和,最是看不来主子罚下人的!
喜鹊拿起灯笼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喜鹊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姐!是柳四!他说大少爷吩咐了,没他发话,谁来都不许起,说是他家的奴才,他自有他的管法。”
沈怡然一脸惊讶,很显然,柳四是因为自己才受罚的!
“喜鹊,你扶我出去!”沈怡然连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
喜鹊连忙拿了一件外套,给沈怡然披上,“小姐,你就别去了……,”沈怡然看了一眼她,喜鹊连忙闭上了嘴。
喜鹊搀扶着她,两个人用蜗牛的速度向前走着,七拐八拐,走到院子前,瞧着院子中间确实跪着一个人,背影看着确实是柳四。
这么冷的天,是想把人冻死在外面吗?这不是让她折寿吗?
沈怡然莫名有些生气:“你去把大少爷叫过来!”她冲着身边的喜鹊喊道。
喜鹊连忙答应道,转身朝北屋方向走去,沈怡然慢慢走到柳四身旁:“你起来,不必再跪了!”沈怡然对他说道。
柳四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继续埋着头!
“我说的话是不是不管用?”沈怡然冷冷的说了一句。
“三小姐,大少爷不发话,我是不敢起来的,请三小姐回吧!柳四贱命,不值得小姐这样!”
沈怡然转身朝北屋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只见沈碧沣走了过来:“怎么出屋来了?”他关心的问道。
“明知故问,是你让柳四跪在院子里的?”沈怡然语气微重,似乎在责怪他的意思。
沈碧沣神情平淡:“他犯了错理应受罚,这是家规!”
沈怡然冷冷的呵了一声:“那你告诉我他犯了什么错?呵,家规是任由着草菅人命吗?”
“我只知道犯了错就理应受罚!”沈碧沣脱去外套,又给她披上。
他俯下身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沈怡然站在原地,不肯走,仿佛把他说的话当成耳边风。
他突然靠近她,沈怡然朝后退了一步,他伸出手把她抱了起来。
沈怡然眨了眨眼睛,用手拽着他的衣袖,神色有些慌张,似乎是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
“不要动!”沈碧沣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的路,穿过走廊,径直朝春雨阁走去。
推开房门,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沈碧沣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沈怡然呆呆的坐在床上,喜鹊推门进来:“小姐!”只见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你拿的什么?”沈怡然问道。
“哦,是大少爷让我端来的,说是对小姐伤有好处的汤药,少爷知道小姐怕苦,让我把这红糖也拿些来,放一些在这汤药里混着。”
沈怡然伸长脖子瞧了瞧,看着黑呼呼的一碗:“我不喝,你拿去倒掉!”沈怡然全身都在抗拒这碗药。
“小姐!”喜鹊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
“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沈怡然揉了揉眼睛。
“是小姐!”喜鹊把药搁在了桌上,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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