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受到了打击,不太想说话。
余酒熬好了汤后,江父江母也下班回到家了。
江母看着桌上的鱼汤,眨了眨眼,惊讶地说:“念念,你竟然会熬鱼汤了?”
“妈,您来尝尝!”余酒冲江母招了招手。
江母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立刻举起大拇指:“好喝!老头子,你也过来来尝尝!”
江父从厨房拿着碗筷出来,尝了一下鱼肉和海带,也表扬道:“比你妈做的还好!”
江母拍了拍江父,扬手对余酒说:“你叫隔壁程骁过来吃饭吧!”
江父只是冷哼一声,看样子有点不情不愿的,不过被江母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叫那小子过来做什么?”江父哼哼唧唧地不愿意。
余酒弯了弯眼睛,看着颇少露出如比孩子气一面的江父,弯着嘴角笑道:
“如果老爸不愿意就不叫他过来了!”
江父又别扭道:“算了,我不和那小子计较了,叫他过来吧!”
江母在一边给江父盛饭,听到江父这别扭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着余酒说:
“你爸啊,多少年没有这别扭劲儿了!不就是被人家小程将军了一次吗?就许你吃人家子了,就不许人家将你军了吗?”
江父瞪了江母一眼,他下象棋输给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这件事该多丢人啊!
余酒有程骁的家门钥匙,她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开门,只好用钥匙打开门了。
一进门,房里黑漆漆的,窗帘都被拉了下来。
打开灯,余酒就看见一团影子蜷缩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是被抛弃的幼兽。
似乎是被灯光给刺到了,他将脑袋埋向臂弯,整个人又缩了缩,直到余酒走过去,他还是这个样子。
“离我远点。”
程骁沙哑着声音,就像难听的砂纸摩擦。
余酒只是看着程骁不说话,她轻轻地抱住程骁,平淡道:“生病了吗?”
程骁没说话,他只是喘着粗气,尽可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是不是没有人会需要我?”
就在余酒觉得程骁不会说话的时候,程骁沙哑着声音道。
余酒叹了一口气,强行将他的脑袋撇了过来,对上视线。
“你觉得呢?你自己觉得你应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余酒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琥珀色眼睛,问。
程骁蠕动了一下嘴唇,脸色苍白地看着余酒,脸上和额上都是虚汗。
她捧着程骁的脸庞,笑着轻声道:“存在即是合理,没有什么是不应该存在的。
如果不应该存在,那么从一开始就应该摧毁。”
明明分外温和的声音,其中的阴冷恐怖却叫人心惊胆战,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程骁看着余酒,抓着余酒的手腕,喘着粗气,最后在余酒温和鼓励的眼神中一把抱住了她。
“不要害怕,对于我而言,你只是你,不是任何替代品……”
余酒轻轻拍抚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又轻又慢,就像是母亲的抚摸。
“所以,不需要害怕的,你对我而言是需要的。”
余酒轻轻地揉了揉程骁的脑袋,在程骁懵懂的眼神中伸出手:“那么,要去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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