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修之前的岁月里,本是对所谓闺秀没什么兴趣的。四岁前遇见的不过是些在娘亲怀里哭喊着要糖果的稚女,四岁之后则根本没有那机会。路焘像是一颗参天大树,他那面具让于修陷入囹圄,生命里彻底少了红颜这个词,强身之法成了于修唯一的期望。”
“等的路焘下台,于修的生活就更是清淡了。若是不出意外,本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他们的嘴里找到自家后半生的归宿……”
“既然如此,子阑可以等于修哥哥的。”温侯看见了,孙子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到了后来更是需要用全身的力气才能接着说下去,可是,这东西不是有勇气就可以的……
温侯很心疼这小妹妹,语调都软了些。“于修已经有心上人了。”
“子阑可以做侧室,若是那位姐姐不愿意,子阑可以不要名分。”孙子阑大抵是冷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从上到下露出一股端庄。
可你不知道么,越是这样,越是惹人心疼的……
“子阑妹妹,你看这里。”指着自己心脏的地方,温侯画了一个圆。“此处心脏所处,净重五两,你觉得他可以容纳多少?”
“于修胸无大志,却十分明了自身,除却亲朋好友之外,只能容纳下一位姑娘,若是多一位,就是要分出一半,再多一位,就只剩下不到四成,于修不忍,更不愿伤害。”
“子阑不介意,只要能陪伴于修哥哥身边,就是为奴为婢都愿意。”抓着温侯的手,孙子阑竟是显得有些决绝。
看过去,温侯明白这也是和他一样的性子,怜惜的同时,语调更加软了。
也没松开手,温侯就这么让孙子阑接着抓下去。“子阑妹妹,于修愿意避开勋奇先生与你说这些,就是并未将你当成那些被崇拜冲昏了头脑的富家小姐,所以,于修希望子阑妹妹能按捺一些。”
手松了。
“说实话,于修正处于子阑妹妹这个地步,甚至你我现在都有着同等心境,按理说,于修是没有资格对子阑妹妹说教的。”
孙子阑睁大眼睛,好奇止不住的盛放,是什么样的闺秀能有如此魅力,竟能将于修哥哥变成这样?
“怎么,想知道么?”
孙子阑下意识的点点头,骤然想起她和那素未谋面的姐姐还是情敌身份,又忙不迭的摇头。
“说来可笑,迄今为止,与那姑娘见面未及五指之数。但是稍微一想,却好像和她相识了无数岁月,只差那一次擦肩让我找回所有的眷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喜欢她,我爱她。若是后半生还有什么动力,那就是这些字了。”
“啊,对了,说了这么多,都还没告诉你她的名字。”温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突然把手放下,这么好的名字,可不能有任何的糟蹋。“清霜,她是单府四小姐,向圣上那边求的圣旨也大概要传开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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