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拳头和膝盖撞击在那被吊起来的麻袋上,欧文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凄惨而柔弱的惨叫,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但是他快要疯了,歇斯底里的吼叫,最终换来的也不过是对方对准他的脸颊的一脚而已。
那个有着蓝色大眼睛的少女,火焰一样长发的少女,那个在危险之中即使受着伤还拯救了自己的少女,就快要死了啊!!!
然后,欧文无能为力。他挣不脱自己身上的绳子,就像他挣不脱无力的现实一样。
只能目眦尽裂,然后无可奈何。
……
然后,就在这一切的奇点,所有事情的连接处,那是威斯汀酒店的顶楼,那里有一扇巨大的海蓝色的水制成的门。司空赦并没有仔细去观察这扇门,因为他对此早就有数。
他总有一天会自己走进这扇门。
而他们的目标,此时此刻正坐在这扇门后,静候着客人的光临。
“我有我的晨星刀,硬度无法计算,我可以用电冶金把刀刃加热到九千度以上,汽化切开这扇水做成的门就像是用热刀子切黄油一样简单。”孙轩面色略微古怪的陈述着事实。他不经意的舔了舔嘴唇,然后接着说道:“司空,难道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
司空赦摇了摇头:“事实上,这扇门在我的计算之中,但是你的那两把炼金武器,夜空和晨星是真的不在我的计算里。人力有穷时,孙轩,记住,人类是有极限的。正如我不可能计算今晚的每一件事一样,我只是针对各种情况准备了解决方案而已。”
说着,他轻轻撩起自己的后衣襟,从里面抽出了一把钥匙,一把带着淡金色色泽的古铜钥匙。钥匙看起来很古老,像是十八世纪甚至更古老的产物,在这个时代恐怕只能在电脑游戏里看到类似的钥匙。
“怎么说呢,”司空赦像是在思考词汇的运用,仔细思考过后,他说道:“这把钥匙是我们实验人员在实验之中的一个失误造成的产物,没有办法重现实验过程,所以全天下也就只有这一把钥匙了。”
“所以它叫什么,有什么用?”孙轩很配合的捧哏到。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捧哏司空赦很可能真的就停下解说,到时候可不是吊人胃口这么简单的后果。
“它就叫钥匙。”司空赦说道“它的用处很简单,那就是开锁。这个东西,怎么说……它就是一个概念,钥匙的概念。那么作为钥匙这个概念,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开锁,或者说打开一切能够被定义为锁的东西。”
“相当于万能钥匙?”孙轩问道。
“差不多,有锁孔的,没有的,密码锁,指纹锁,只要是锁它就能打开。”司空赦轻抚着手中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的古铜色钥匙说道:“它就是钥匙,只能用来开锁,但是没有什么锁是它打不开的。”
“就连心锁也能打开?”孙轩像是开玩笑一样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要刁难一下司空赦,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近似抬杠的话。
司空赦抬起头来,眼神莫名:“怎么,想试试?可以哟。”
孙轩莫名感到身后一冷,不知怎么的摇了摇头。
“泽……没趣。”这么说道,然后司空赦转身去开锁。
在他身后,孙轩又舔了一下嘴唇,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有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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