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发狂，纤雅忽然笑了。
她当初确实有过让崔贤娶燕兰的想法，只因为如果崔贤娶了燕兰，大哥复国就有了燕国帮助，希望会更大。只是，她的好姐妹这样想她，那么大哥呢？崔贤呢？
纤雅想着，看向郑谋，“大哥，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郑谋哑口无言。
纤雅低下头，想哭，然而灵，是没有眼泪的。
化灵前，她被所有人背叛，死不瞑目，即使那时，她都没有哭！
她掏心掏肺对待的人啊，接二连三的背叛了她，反而说她才是那个背叛者，这是何其的悲哀！
作为神在人世间的代言人，她能不善良吗？毕竟，神在世人的眼中，是救苦救难的，他的代言人除了努力去维持一个圣洁的形象外，还能去做什么？她又从哪来那份权力！
纤雅越发痛苦，她抬头看向殿外，此时，太阳已然落山，天色暗了下来，距离她当初化灵的时间只剩下一刻钟了……
那么，要不要杀了他们……
纤雅喃喃自语，挣扎着，有些摇摆不定。杀死背叛自己的人，这是她这数百年来的夙愿，她今日若是了了此愿，便可以彻底地得到解脱若不然，便只能生生世世被困于舞衣中，做一个灵。
她，终究还是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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