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孤儿院条件有限,江云可没少找些野味解馋。
尤其这烤野兔的滋味,更是让他沉醉。
江云鼻尖闻到的香味好像有一条线一样,不知不觉就牵着江云靠近了过去。
“咕咚”江云吞了口口水。
烤兔子的人真有逼格,这是好几种香料混合的味道。
香!
真香!
越是接近,越是控制不住腹中雷鸣般的响动。
穿过一片光秃秃的树林,一条小河边上有堆小小的篝火。傍晚时分,夜色初将。点点火焰映着了篝火边的那个男子。
那人体壮腰阔,身着墨色织金长袍,腰系深紫色革纹带,虎目威威,仪表堂堂。一身的穿着打扮,无一不透露这这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而且那人端坐着还自有一股莫名的威严。
面前火焰之上架着一只野兔,滋滋作响。热油滴下,劈啪之间火焰跳动,阵阵香味飘扬如云。
虽然江云经常为了蹭饭而不顾一切,但他还一直自诩是个脸皮薄的人,没有好意思直接上前。
终于,江云再次拜倒在香味飘扬的烤兔之下。
在一个大树后扭捏着,搓着手缓缓走向了火堆。
“那啥大哥,真巧,又遇见了,你也没吃呢哈!”
江云自来熟,也不管对方是一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大叔,直接亲切的就喊上了。
在中午路过的一处镇子饭馆里就遇到过这位大叔,那时江云吃完了饭才想起身无分文。紫晶石倒是有一大堆,可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示人,就连空间戒指都是藏在怀里,不敢戴在手上。
当时尴尬万分的江云在店小二的数落下,头都要埋到桌子底下。还好有这位大叔帮忙结了帐,等自己想要感谢一下时,人家已经飘身而去了。
而现在又遇到了这位大叔,不管怎么样也是熟人了不是。按照江云一贯遇到的情况,尤其是在大学食堂遇到的情况,一般对方都会客气一句。只要对方一客气,那饭不就蹭到了吗!
可是,那位大叔明显不是个正常人。
大叔眼皮都懒得抬,仿佛早就知道江云躲在了树后。他手中拿着一截树枝,拨弄了柴火,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江云的问话。
江云正在相互揉搓着的双手顿住了,这大叔不按常理出牌啊。这天直接就聊死了,还怎么继续啊!
不过,江云毕竟混迹过各大食堂,蹭饭经验都够出一本书的了。
越是这种关键时候,就越不能要脸。
脸皮和肚皮,很多时候当然是肚皮重要。
挪着步子,江云走到火堆一边,捡了一块石头,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我就看着你吃,看你好不好意思一个人吃独食!
兔肉被烤的两面金黄,溢出来的油水都带着诱人的香味。江云肚子又是一阵咕咕乱叫。而那位大叔,还是那么一副沉重样子,像是人家欠了他一大笔钱的表情。
大叔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暗红色皮革的刀鞘,银白的刀把上镶嵌着洁白的象牙组成的花纹。小刀不过一掌之宽的长度,显然是平日里拿来切熟肉使用的。
眼睁睁的看着小刀上下翻飞,一刀刀切在兔肉之上还发出卡兹卡兹的响声,那是切过被烤得酥脆的兔皮的声音。
全程大叔都没有抬眼看过江云一次,江云也真正的一次做到了看着你吃。
因为人家没有丝毫要客气的意思。一只兔子本就不大,不一会的时间只剩下一副骨架,那叫一个干净,连点肉丝都没有留下。
江云手中的树枝,在地上不知划了多少个圈圈。眼神幽怨的仿佛被揉虐了千百遍一般。
等到大叔吃完,夜色彻底降临了大地。忍受着咕咕作响的肚子,江云气哼哼的走到一块高地上,找了一处干燥一些的地方打坐起来。
几日来,无论过的再怎么艰难,江云从来没有放弃过每日的修炼。口腹之欲只是一时之快而已,就像是一个哆嗦过后,也就索然无味。
而修练才是立身之本,尤其在这个修真者的世界更是如此。
每日的必修课,江云控制着体内的灵力,游走在周身筋脉之中。而后每日必不可少的熟悉一次脑海中那堆字符,因为每次都会有一些新的感受。他觉得那堆字符,并不只是只能控制身体行动那么简单而已。
还有江云藏在头发之中,那粒江铁山所留下的一颗种子一样的东西,每日都会看上几眼,但始终不知那是何物。
看到打坐修炼的江云,那位大叔眼中才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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