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问何如:“师傅?”
他诡秘地笑了:“听人听不到的声音。”
店家的内心说:这少夫人为人爽快,上次给了一百两,这次定不会比上次的少。
少妇内心在说:托他办事我放心,上次假怀孕的事情若不是他帮我兜着,不然我定会被大夫人搬下阵来,如今又是拿他这里的药打下了那个小贱人的种。统共不过是一千两银子,日后我做了主事管家的还怕赚不回来嘛。
那仆人说:拿了我们少夫人的钱,这店家该知道日后怎么管住自己的嘴巴的。
何如松开了我的手,忽地就听不见那些隐隐回响的声音。
我十分惊奇地盯着他们看,却见少妇腰间佩了个吴字的玉佩,手上的羽扇毛色纯白无暇,定是权贵富户。
店家很猥琐地点了点头,少妇莞尔一笑便走了,两个表情倒是丑得相得益彰。
何如淡淡地说:“我徒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甚为医者理当自重,缺德损阴的事情干多了,小心会遭报应。”
我一愣,店家怒了,说着要赶走我们两师徒。
何如领着我走着,一面说:“那店主经手了很多次打胎药,不知道有多少宅子里的婴儿就是因为他的药被无缘无故打掉的。”
在镇上溜达了几天,一无所获,何如既没有查出纵魂笛在谁手上,也没有打听到那人骨剑到底是何方神圣铸造出来的,那个女孩也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被夺了剑后连自己那病鬼阿爹也不认得,倒成了镇上的一个传奇说开来。
至今前前后后算起来我已经寄了四封家书,也跟何如商量过让他随了我回龙家,可是何如却说最好一个月之后回家,没什么缘由,这窥命格的事情向来是自己知道,说到这里已经是极致,不然会遭天谴。
这时候天气已经回归了原来的轨道,进入了雨期,不论是因为那饕餮,还是因为那把妖剑影响的雨期姗姗而来,让吴地浸润在一片细雨珠帘的水画里。
而这个时候某个女子正处在她的低谷期,因为公子凌府上的一系列事情归不到贾澜身上,总得有个人被拿来口实之谈,于是顾婉婉便成了那不祥之人,被吴王请出了公子府。顾婉婉便从操就业做起了歌舞伎,然而这次远没有从前的光辉,名妓的头衔实则难以抵挡王室的乌有责备,天下附庸风雅人也人云亦云地说这婉婉不详,甚至还有人说出她是天煞孤星之类的话来,总之四字今非昔比。
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有那么几个不同寻常的人待婉婉一如往昔,其一部分便是莺坊里类湘君者,再一两个男子便是尤朝峰和玉秦天,也只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婉婉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都很暧昧。
其实不论是尤朝峰还是玉秦天,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婉婉不再叫座卖好的时候,他们两个都算得上是顾婉婉的好归宿,可是她并不珍惜,她一直在他们之间玩那危险的三人游戏,可是我这个两个傻兄弟也心甘情愿地跟她玩。我一直觉得玉秦天于男女之情上会比尤朝峰看得通透一些,可是我终是高估了他些,他也像朝峰一样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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