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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说了,我说了,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吧!就是,那天夜里,天气很好。是,我清楚记得那天是立春。哥哥还说,等岸上的花开了,就带着我们一起去赏花…”沙丁鱼把整件事娓娓道来。

“这么说,你们只看到一团火光,大哥就死了,然后,你好多弟兄们都死了!”花鲷好像也没太明白。

“是,我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慌乱逃窜,我只记得,我匆忙中看了一眼在地下的大哥,然后,它的脸我不敢在看,我惊恐地也逃了,我对不起大哥,光顾着自己逃命,连个尸也没帮它收!”沙丁鱼提及此事,仍是懊悔莫及。

“然后,那团火光就没了吗?”花鲷追问道。

“那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弟兄们短短时间死伤一大片啊,我们成千上百个弟兄,最后逃出来的就廖廖几十个。关键是它们好多都是灼伤。”沙丁鱼心有余悸地说着。

“所以,事情发生以后,我们也想着为死去的大哥和弟兄们报仇。可是,我们始终没勇气。”沙丁鱼黯然地说着。

“那你还想的起那天那地儿在哪吗?”花鲷略微思考后问道。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们一路畅游,还有弟兄们吹着海螺一路欢笑着。最后到了那里,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哥哥,看那片儿安静空旷,便让我们在这里多玩儿会儿。”沙丁鱼停顿了一会儿,安抚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说着。

“我当时在队伍后面,所以离哥哥就远了,不知怎的。好像因为夜里我们打扰了休息,所以,哥哥跟谁起了争执,然后,我们大部队停在那里,接着就听到,哥哥说,继续玩儿什么的,结果,我们还没转一圈儿,哥哥,就掉下去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沙丁鱼越说越激动。

花鲷默默等待它平稳好自己的情绪。

沙丁鱼缓了好久,才又慢慢说起来。

“起初大家都浑然不觉危险的发生,至到看到旁边不断的有弟兄们掉下去,才慌了。我也是,大家,慌不择路。我算是有幸能苟活的,但梦里却常常能看见那些死去的弟兄们的音容笑貌!”沙丁鱼继续说着。

“你大哥,是有冒犯到它吧!”花鲷盘问道。

“是,我大哥一向心直口快,我们这队伍,去哪儿都不太受欢迎,一来庞大,二来吵。可是,大家都是一个湖里的,有什么不能商量,还动手,最后,为这小事,居然要了哥哥和那么多弟兄的性命。”沙丁鱼有些气愤地说道。

“所以,事情发生的地点具体在哪里?”沙丁鱼的答非所问让花鲷有些着急。

“看我这记性!那地儿在湖的东北部四十五度方向的最里面,那里几乎在湖边儿上,很好认,一到那儿,四周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层层叠叠地大石洞,珊瑚也十分稀少。”沙丁鱼告诉花鲷准确的位置。

“只是,我发现还有一件事…”沙丁鱼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出来。”花鲷再次催促。

“那天,那石洞周围包围着一种黑色的花,花很大,你凑近闻,还有些欲罢不能的香味。”沙丁鱼鼻子轻轻动了动,似乎还在回味。

“这么说,你还有雅兴赏花闻香!”花鲷不解地问道。

“嗨,倒不是,我是队伍里最小的。所以,排在最后面,无论我们往上冲还是向下飞驰,我都是垫底的,正好,向下冲时,速度太快,我来不及刹住,几乎,到了最下面,正好,我的脸碰到了那花,鼻子也噌了一下。我当时没多想,等在冲上去时,才发现,那花异常芬芳。还会有些微熏的感觉!”沙丁鱼说起这件事,似乎心情也愉悦了些。

“好,我大概了解了,有空我会去看。”花鲷说完便匆匆转身走了。

“节哀啊,沙弟!”不一会儿,游远的花鲷又转头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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